落云应下,却只提个要求,那就是她查账时候,须得王爷在场,若是不能答应,这摊子事儿,她可不接。
北镇王挑眉问这是为何?
落云抿嘴笑:“又没有母亲威严能压得住人,世子也不在府里,府里都是有头脸老仆,若是父王不帮衬,就是纸老虎杵在那里,能吓得住谁?父王若肯让狐假虎威几日,日后定然不敢再劳烦父王。”
北镇王也暂无别要紧事,另外他也想看看这小妇人如何行事,于是欣然答应。
这小姑娘还跟他定几句话台词,然后
不是落云吝啬,而是她知道世子现在正在做着大事,花钱如流水般,就算背后有游财神撑腰,时间久也有些捉襟见肘。
她钱,从今往后也分不能动,若是游山樾以后改主意不再投注,那她就要做自己夫君金主,不能让钱银难倒英雄汉。
再说这次王爷不跟家人商量,就擅自帮岳丈填钱也该吃些苦头。
宗庆刺史做那多年,从来都是雁过拔毛,积攒家私无数。结果小舅子宗瑾年哭穷,王爷就不假思索慷慨解囊。
虽然从女婿和姐夫角度看,这样冤大头甚好。
公中账目都理顺,大约母亲也病好,到时候,自会将账目都交还给母亲……只是,以后大约府里日子都要紧巴些,宴请馈赠类都要斟酌着来,思量有不周到地方,还请父王见谅。”
儿媳妇不说,北镇王还真不知家里要揭不开锅。这细听之下,也是大吃惊。
“府里亏空?这怎可能?”
落云笑笑:“当时母亲在桌下踢父王两下。可是父王没理,猜着大约是因为母亲管帐,知道府里拿出这多钱有些吃力,想要父王悠着点……”
北镇王这下彻底傻眼,原来他那位夫人当时踹自己是这个意思!她那时为何不挑明!难道哑巴?光用脚踹有何用!
但是他也是堂堂北镇王府家之主,理应懂得自家吃得起饭,才可适度助人道理。
她这个公公,不管再落魄,也是堂堂王爷,而非平头百姓。他从小金枝玉叶地将养,压根不管庶务,对于钱银概念淡漠得很。
这次倒是个不错契机,落云打算分不出,勒紧满府裤腰带,让他们知道饥荒年该如何度日!
北镇王也没想到会被儿媳妇不显山不露水地“训斥”顿。
他忍不住尴尬地咳嗽两声,然后道:“既然以后是你管家,自然是你斟酌着来!”
而儿媳妇这次倒是挑得明白——别以为接下是什香饽饽!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现在家里因为公公穷大方,要算计着过日子。以后再有人装大方时候,请悠着点,府里可没闲钱!
就在这时,落云又缓缓道:“王府时钱银周转不灵,按理说,这个做儿媳妇得帮衬下。可是跟临风说过这事,他当时就急,说若拿嫁妆钱填窟窿,就是让他背负吃软饭名声,他好不容易摆脱纨绔之名,不想再被人误会没出息。被他骂,只能依着他。所以王府以后,只能开源节流,节省度日。”
落云现在拿着夫君当挡箭牌,眼睛都不带眨。
她是有钱,可是那些是自己嫁妆,北镇王府就算钱银时周转不开,也不该儿媳妇拿钱填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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