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惠帝眼睁睁地看着宠妃、爱子惨死在自己面前,时也是涕泪纵横。他当初不愿传位给六皇子,就是因为他母亲是这等心思歹毒妇人!
可是千算万算,还是到这步,权势是何等让人癫狂,以至于结发夫妇刀兵相见,血脉父子反目成仇!
当他被推入间内室,房门紧闭,听着皇后撂下话来,若是他不肯写禅位诏书,便不准给他饭吃时,魏惠帝依旧是沉默不语。
他缓缓闭上言,低声自言自语道:“儿子女儿都不成器,幸好还有个女婿血气方刚……王劝雪,你且等着!”
因为拿不到陛下诏书,皇后对外称陛下病重,而琼贵妃和九皇子却因为意图谋害陛下,而被禁军斩立决。
王皇后压根没料到陛下竟然会如此,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摔玉玺。
其实魏惠帝若肯写最好,名正言顺,少群臣质疑口角。可是他若不愿意写,也很好办,只找人代笔,就说陛下病重,只能口诉让人代写就行。
可是这国之玉玺,当真不好伪造,那印面除大魏祖宗亲笔题书,更是有密密麻麻繁复花纹。就算寻高手,伪造出模样来,也得月余功夫,时半刻也做不出来。
可恨皇帝来这下子,就算她杀光满宫宠妃,也无济于事。
不过事已至此,逼宫之人也只能进不可退。
命,遵循正法,立六皇子为皇。
魏惠帝看着跟他貌合神离小半辈子皇后,气得浑身乱抖,直问她可知自己究竟犯下什大逆不道罪过?
王皇后如今已经是胜券在握,自然不惊不慌,将琼贵妃母子拉来,披头散发地摁在魏惠帝面前。
若是陛下不肯写下亲封六皇子韩谂之诏书,那她就要这*妃母子在他面前身首异处!
魏惠帝清楚,他不写,这母子俩肯定留存不住。可他若写,这母子二人也留存不住,自己更是要被卸磨杀驴。
如今国事,全由六皇子代劳。王后意思很简单,陛下驾崩,她儿子才可继承王位。
王皇后看着陛下瞪着她癫狂眼神,露出阴冷笑容,挥手便命人斩杀琼贵妃和九皇子。
她这次逼宫,打就是”铲除*妃,明君耳目”名头,琼妃和九皇子人头落地,便也除掉自己儿子心头大患。
至于陛下其余儿子,能活到成年寥寥无几,不是母妃身份太卑微,就是自己很不成器,压根对恒山王造不成威胁!
不过方才去瑞王府拿人时候,满府都不见瑞王妃和那个尚在襁褓里婴孩。
皇后也知道,斩草要除根,只是眼下时难寻那瑞王妃和幼子,先得将这宫里传承大计敲定再说。
到他这样风烛残年年岁,对于生死已经不像年轻时那畏惧。
若是让这狠毒妇人得逞,再让老六这个心眼狭窄,睚眦必报之辈踩着他血肉登上王位,他便是死也不会瞑目!
想到这,魏惠帝居然坦然大笑,只对王皇后道:“朕知你心思歹毒,什人都能杀得,这些年来,宫内宫外死在你手上人还少吗?既然如此,再多添几个又何妨?朕座下龙椅,岂是那好坐?”
说到这,魏惠帝突然举起桌子上国印玉玺,朝着台阶处狠狠摔下去。
就是这下子,玉玺印面已经开裂四五道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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