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山樾又是嘿嘿笑,看着落云那光洁明净脸儿,意味深长道:“世子妃不必太过忧虑,觉得你福气大约是在后头。自古红颜多薄命,看也不尽然。能死红颜,都是有些死心眼。
游山樾咕嘟又吸口水烟,徐徐吐出烟雾道:“听说蔡州东平王最先进京……”
大魏开国之初,各处藩王甚多。
可自魏宣帝韩勖从侄儿那里敲诈王位之后,也许是怕有人学他样子,便开始不断削藩,限制各地藩王养兵规模数量,旦有逾矩行为,便毫不留情打压削藩撤掉藩王封号。
到现在魏惠帝时候,各地藩王几乎都不成器。
不过那个蔡州东平王,连落云都有所耳闻,蔡州多盗贼,而这个东平王也是以剿匪著称,据说曾指挥部下夜连挑十八寨,很是神勇位藩王。
过恕老朽直言,他现在去,也是有些晚!”
看来游山樾对于韩临风不肯听他话早些入京很是不满,此时说话都略带嘲讽。
落云苦笑下:“不过是个内宅妇人,管些账本还略通些,可是爷们那些事情,真是窍不通……只想知道王爷和世子现在可安好,普天之下,能有这等通天本事,应该也只有先生,此来也是姑且试,不知先生可有消息?”
美人笑愁,皆有独特之美。
落云此时满面愁容,细眉轻蹙,那种见犹怜之感,就是铁石心肠人也会融化开来。
当时大魏流民四起,起义队伍不断,所以像这类扩招民兵,帮助朝廷镇压起义农民藩王就算队伍人数略微逾矩,朝廷也是睁只眼闭只眼。
毕竟卸磨才能杀驴。若是藩王肯替朝廷分忧,非常时期,陛下也会稍微宽泛下规矩。
不过没想到,离京城最远东平王,却能早早到京城!
这不能不让人怀疑,是有人偷偷给东平王通风报信,让他早早入京城。
想到这,落云不动声色,只是表情松,略微舒心道:“若是有藩王入京,那也很好。只要能平定京城纷乱,百姓们也能早日安宁,若是世子知道,大约也会跟王爷回转,也就少些折腾……”
游山樾听落云不着痕迹恭维很是受用,心内感叹美人正当花季时,又是忍不住得意炫耀:“世子妃谬赞,不过老夫确有比驿站更可靠渠道,在每个县乡都有专人饲养信鸽,这些信鸽都是名贵品种,只价值纹银百两,又经过专门训练,飞得更高、更快,更远。平日这些金疙瘩都是烧钱养着,可是到特殊时候就起作用。普天之下再没有比这些鸽子更可靠驿道。”
看来游山樾很自傲自己比常人更神通本事,毫不避忌地向苏落云展示。
落云清楚这样个几乎近拥天下财富老男人想要无非是人之恭维,所以她也是盛赞番后,便再问他可有京城近况消息。
游山樾嘿嘿笑,意味深长道:“世子本事确不弱,可惜他之前将精力都用在收复北地上。他但凡有裘振丝野心,只怕现在掌控京城局势也易如反掌!根据得到线报,现在他似乎还未抵达京城,不过猜他大约也是到不……”
落云蹙眉道:“京城里不都是些造反流民吗?难道有什不可预测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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