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她就是看轻苏落云,觉得他个商贾平民女子骤然进入东宫,心里也必定无根无主,慌心神,急着想要笼络世家,给自己壮壮声势。
自己这番主动与她求和,要为她固宠,她应该懂得领情。
可万万没想到。这个苏落云居然来这手,自己方才话,私下里说说也就算,如何能搬到朝堂上,过陛下眼?
时间方锦书也知道自己被苏落云握死把柄,只能咬着牙跪下向苏落云求道:“请太子妃大人大量,不要同般计较。方才之言尽是错,以后再也不说就是。”
说到这里,苏落云突然转头对着旁屏风问道:“与瑞王遗孀话,可曾都记下来?”
那屏风之后传来苍老男子声音:“回禀太子妃,都已经记录在案。”
方锦书被吓跳,狐疑问:“屏风后怎有男人?”
就在这时,两个宫女走来,移开屏风,只见负责记录陛下与皇子们日常两个春秋文官正坐在屏风后小几旁。
他们日常,就是记录帝王和皇子谈笔录,最后统统要归注到帝王起居录中,流传百代。
?”
方锦书镇定自若道:“只要太子妃您肯应下,让常来东宫,自有办法……”
这次,她话还没说完,苏落云杯茶已经泼在她脸上,突然脸色转冷道:“敬你是瑞王遗孀,再忍让给你面子,你却如此不知进退!拿别人礼让当软弱?你有什法子?是花园偶遇,眉目传情?还是脱衣衫入太子书房?别跟说什太子对你念念不忘,他若中意过你,当年娶便不是!”
方锦书何曾被人这泼过茶,更何况是家世出身皆不如她女子。
方二气得瞪圆眼:“你这是仗着自己是太子妃,就这般对?”
韩临风虽然没有登基,但是他作为太子,也在这些文官记录行列里,以待将来太子登基作为补录之用。
没想到,苏落云早早将这文官叫到屏风后,竟然将她话全都记录在案!
“你为何要这做?只不过是臣妇与你私下谈话,却偏叫不相干人记下来,你到底想做什?”方锦书急切问道。
苏落云道:“你不是说想要去陛下那告状,说轻慢你吗?寻思着,若是有人记录在案,详实地记下瑞王妃每句,你也省事,不必在陛下面前再费心复述。”
这下方锦书脸色更难看。她也知自己方才话有多不得体,更隐隐有胁迫之意。
落云觉得今日跟疯子说得话也够多,看这方二犹在梦中,所以她索性今日就将话点透:“对啊,男人在战场出生入死,就是为让仗着他权势,可以直着腰板说话!难不成你以为自己才是太子妃,还得看着你脸色不成?”
方锦书抹着湿哒哒脸,气愤道:“就是陛下也对礼让三分,你不怕告知陛下!”
苏落云冷声道:“陛下敬奉是九皇子遗孀,太上皇儿媳妇,可不是什送走亲儿,丈夫尸骨未寒就想着给别人为妾无耻妇人!方锦书,你醒醒吧,如今京城,早就变天!
她居然拿自己皇帝公公来吓唬自己?真是可笑荒诞至极!
鲁国公夫妇是造什孽,养出这个自私到极点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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