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这太子走,便是夜未归。到第二天时,怀夏刚刚起床,就听着那院儿传来咣当声响,紧接着就听到太子妃紧绷声音,高声问香草现在是几时,怎天还这黑?
太子妃说这话时,天已经大亮,正是艳阳高照之时。
待香草慌忙进屋后,不久就听到香草悲泣地嚷道:“大姑娘,您这是怎?怎眼疾又犯呢?昨日都劝你不要哭得太厉害,你非是不听……看看这可如何是好!”
再接下来就是内院阵兵荒马乱,那常年给落云看病老郎中也是路连跑带喘地拎着药箱子入内院,不多时,那老先生便是摇着头,路叹气地走。
怀夏守着门口,借着给内院送水功夫又把扯住寄秋,问太子妃是不是生病,为什她看老郎中脸色不佳。
内吵闹声,还有太子韩临风先是耐着性子小声劝慰,可是苏落云却丝毫没有让步之意,二人声音越来越大。
最后太子显然也是劝烦,竟然盛怒之下痛骂苏归雁小子不识时务,见识浅薄,非要把这鸡毛蒜皮小事儿演成朝堂上大风大雨。
也许是因为太子动怒,苏落云终于不再争吵,却开始哽咽抽泣,然后怀夏便看到韩临风脸怒色地匆匆而去。
过会儿,只见寄秋也脸丧气地端着水盆走出来。
怀夏连忙把拉拽住她,悄声问这是怎?成婚两年多都没见两个主子脸红过,怎今日吵得这厉害。
寄秋愁眉苦脸地看看左右无人,然后小声道:“只跟你说,你可莫告诉旁人,们太子妃眼疾……似乎又犯。”
怀夏听得都瞪圆眼睛,眼疾又犯?那太子妃岂不是又看不见东西,成瞎子?
寄秋忍不住眼角泛酸,用手帕摁摁眼泪道:“谁也没想到啊,才没过几天好日子,居然又犯老毛病。那郎中说只能先吃药针灸,也不知道这次还能不能将眼睛治好……这话也只跟你个人说,你可千万别跟旁人闲言碎语。这事如果传到朝堂上去,只怕那些臣子又要兴风作浪,说不定要给太子妃再添些堵。太子妃如今正怀着身孕呢,身子本来就重,若是再添愁思有什好歹,那可就事儿大!”
怀夏听,赶紧点点头,也跟着寄秋掉掉眼泪。
怀夏忙完自己差事,转身回到屋子里,在原地走又走。
寄秋叹口气小声道:“陛下为止住前朝风波,决定将苏归雁贬斥到北边,听说那边之穷困比梁州还甚,常年缺水,年到头澡都洗不上。太子妃心疼弟弟,想要太子在陛下面前求求情,不要将弟弟贬得那远。可是太子却说眼下朝堂非议甚多,陛下日子也不好过,他身为皇储怎可能让父皇为难呢?就这你言语吵起来。唉,也从没见过太子妃哭得这厉害,那俩眼都红肿。”
怀夏心有戚戚,也是叹气点点头小声道:“会儿你和香草可得好好劝劝太子妃。”
寄秋也点点头,脸无奈地将手里铜盆递给华夏之后,便转身回去。
那天余下时间里,怀夏往内院送东西到时候,都时不时听到苏落云哽咽声音。
怀夏知道,太子妃软处除太子,就是她那个亲弟弟,现在弟弟遭此大难,也难怪太子妃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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