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声。”慕瑶蹙眉,“你要是闲得很,就去练练术法,别在跟前晃荡。”
“阿姐别生气。”他放软语气,“只是担心,万柳拂衣他……”
“拂衣不是那样人。”慕瑶淡淡地打断,她眼里澄澄明明,丝怀疑也没有。
他就是讨厌阿姐对那个人这样信任。
风吹起他柔软额发,吹来蝴蝶般翩飞抹黄,慕声伸手抓,是片残缺黄纸,上面殷红字符只能看见个角,辨不清是什字。
柳拂衣却不走,他修长手指挟出枚无字符来,拿过妙妙手上香囊,将其叠成小块,塞进去,“这是符纸。”
他微微笑道:“上面有气息。如果噩梦是邪物作祟,觉察到它,就不敢来缠你。”
凌妙妙被男主角仁义感动得痛哭流涕,小心翼翼地捏着香囊开口,生怕将其碰坏:“多谢柳大哥……”
柳拂衣笑,这才抖袍而去:“去看看瑶儿。”
人迹罕至西厢房外,道人影走过池边。暮春风吹过池塘,吹皱池春水,柳条随之款摆,有枝温柔拂过少年人俊俏脸,被他把折去。
囊吗?跟柳公子是对?”妙妙将柳拂衣香囊捏在手里把玩,好奇地问。
欺负人也不能太过火,她原意是想开个玩笑,让慕瑶红个脸,也好揭过这尴尬页,不至于为刷亲密度,让小情侣产生矛盾。
可凌妙妙毕竟没有感情经历。她哪能料想到,句随意调侃听在慕瑶耳中,莫名其妙地带上不怀好意试探,她被激起宣示主权雄心,个“是”字已经到嘴边——
“不是。”慕声故意答道。
“这倒不是,捉妖人身边般都会带几枚这样香囊,以驱离邪物。”柳拂衣几乎是在同时本正经地解释。
他神色猛然变,这是柳拂衣符纸。
那红色不是丹砂,而是鲜血。
含着绿芽儿柳条捏在手里打个转,转眼被毫无留恋地丢进池子,沉进淤泥里。
慕声心里烦得很。
“阿姐,看那凌小姐对柳拂衣有意。”
“别胡说。”慕瑶坐在床上,神色淡淡,只是眸光猛地晃下。
阿姐心乱,他自是得意,添油加醋,“看那柳拂衣也不讨厌凌虞。”
凌妙妙时傻。好尴尬,怎办?
慕瑶脸色由白转红,又转白,“蹭”地站起来,“先回去。”
“阿姐,送你回去。”慕声巴不得这样结果,紧跟着慕瑶,笑得好似三春花开,眼里绽放出华光来。
柳拂衣坐直朝着慕瑶背影望去,眼中担忧,却转过来面对着妙妙。
“你快去吧柳大哥,多谢你香囊。”妙妙非常乖觉地为他让开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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