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声微微怔,也就是瞬功夫,坐在他身边女孩儿已经从怀里拿出个纸包,鼓囊囊地塞进他怀里,又熟练地帮他拉拉襟口:“留着以后吃。”
……不要。
心里有个声音遍遍提醒着他,可是不知为何迟迟不能抬起手。还给她,还给她啊……谁垂怜都不需要……
“妙妙……”远处传来声唤。
“哎,柳大哥!”她声音霎时变得生龙活虎,拎起裙子便毫无留恋地跑掉。
慕声忍无可忍地闭上眼睛,听见她还在耳畔絮絮叨叨,“对,说到癸水……”她声音顿住,随后是窸窸窣窣展开纸包声音声音。他微微睁眼,就看到眼前道虚影,随后嘴里被喂颗什东西。
“别别,别吐……”像是觉察到他抗拒,她冰凉手指带着那东西往进顶下,随后干脆不讲理地封住他唇。
股甜味蔓延开来。
他怔下:这又是什东西?
“金丝蜜枣,专补血。”她捧着脸笑,“爹说,天天吃红枣,健康不显老。”
上,都高兴哭,之前还以为自己是个假女人来着……”
她声音在耳边沙沙震动,带着整个耳朵、脖颈,连带着半边身体都阵阵酥麻。
这些年行走江湖,投怀送抱者不在少数,刻意扑上来软玉温香,还未等近身,先有股脂粉腻气。
先动情女儿家羞怯,在少年眼里都矫揉造作,丑态百出。
可眼前少女错就错在浑然不知,她既无心,那些亲昵就忽然变得难以预测,就好像走在路上,冷不丁扫到腿枝斜出蔷薇,花瓣间露水猛地顺着皮肤流下去,透心凉,随即忍不住久久回想。
他睁眼回头看,只能看到她兴高采烈奔向柳拂衣背影。旁边她坐过地方,圈青草都被压塌下去寸,草痕仍在,人却走远。
“阿声。”慕瑶声音在耳边响起,左手边是慕瑶青色裙摆,她蹲下来,低头查看他伤势。
本该如此。
他闭起眼睛,慕瑶熟悉气息将他环绕,这才是他十余年魂牵梦萦气息。
“好
“拿开。”他含糊道,待凌妙妙收回手,才慢慢地将它咀嚼吞咽。蜜枣果核已经被去掉,是在阿胶和蔗糖里熬制过,每口都浸着香甜。
她身上怎有这多甜东西?
这几日吃过甜蜜,比他长到这大吃过加起来都要多。
“太甜。”他下意识地舔舔嘴唇,那种味道既熟悉又陌生,因为久违,似乎有些不真实。
“甜有什不好?”凌妙妙抬手遮着阳光,语气相当不屑,“活着已经这苦,就得给自己找点甜哪。”
反复回想那刻刺激心跳。
妙妙突然发觉慕声身体紧绷,稍离开,竟然见到他偏过头去,面色红阵白阵,耳尖微微发红,语气相当不善,“你跟说这个做什?”
“这不算秘密吗?觉得已经很私密啦——”她皱起眉头,半是疑惑半是谨慎,“……你知道癸水是什吗?”
“知道,别说!”他望过来,向深不见底黑眸里竟然闪烁着几丝无措羞恼。
凌妙妙放下心来,伸懒腰仰倒在草地上,“行,交换秘密完毕。要是敢泄露半个字,你就把秘密说得世人皆知呗,现在你大可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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