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被甩在地上,揉着肩膀连爬带滚地跑远,走前十分忧虑地看来人眼。
陆九冲他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步步走过来。
他面色苍白,整个人又瘦圈,颧骨显得越发高耸,大夏天,他居然还披着件白色长衣,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笑。
郭修眯眼睛:“姓陆,真是小看你。原以为你是只兔子,没想到还会咬人。”
陆九唇边笑意不减:“郭侍郎说什兔子不兔子,陆某是粗鄙生意人,听不明白。”
凶神恶煞郭修身旁还立着位镇定自若副手,面色冷淡地攥着张加官印纸给来往众人展示:“朝廷查案,沉香居歇业。”
显然,下属们已经对郭修易燃易爆炸脾性见怪不怪。
知香居是长安街头最大香料商店,生意十分兴隆,里面顾客接踵摩肩,听出事,都慌慌张张地往外涌出来,如同破坛子漏酒,足足涌十余分钟才倒干净。
长安城内大道秩序向很好,很少有人纠集在处。郭修嗓门即刻引来许多目光,少顷,好奇长安居民便形成个巨大包围圈,有规律地探头探脑。
淡定手下已经劝住郭修,从旁个小厮踮着脚尖给他死命打扇,他正瞪着眼睛死死盯住门口,脚尖不耐烦地在地上点点。
“你们还记得验香那天吗?”凌妙妙将花生咬得嘎嘣直响,“郭修、陆九、宋太医三人同时在场。其中,宋太医表现正常,而陆九问三不知。如果说他是害怕牵涉于权力斗争,隐瞒骨灰事情可以理解,但迷幻香呢?个专业香师怎会辨别不出迷幻香成分,况且就算他不说,随后宋太医也会验出来,早晚都要泄底事,他为什偏偏不说?”
慕瑶眼神变瞬:“他曾经提醒过,这其中内情复杂,不宜深究,看起来不像是容易被吓破胆人。现在想来,陆九那天表现确实不太对劲……”
柳拂衣侧耳凝神,此刻才开口:“他不是害怕,只是忌惮,赵太医能说事,却不能由他说出来,他是不是在忌惮谁?”
幕声方才已经针见血地猜过,几人几乎是异口同声:“郭修?”
“他奶奶陆九,给老子滚出来!”
二人站在黑色侍卫包围圈中叙话,郭修面色不善,如
这等就是半个时辰。
最后个身材瘦小小厮终于从楼上下来,点头哈腰地问道:“请问大人是……”
话说到半,郭修把揪住他领子,将他提离地面,眼珠瞪得如牛眼般大:“陆九人呢?”
小厮领子扯脱线,整个人抖成团:“陆……陆……陆老板……在……在……二楼……”
“哈,好大架子!”郭修怒不可遏地瞪眼纹丝不动二楼窗扇,握紧拳头攥出咯吱咯吱声响,眼看这小厮就要成出气筒,背后突然传来声招呼:“郭大人特地前来,陆某有失远迎。”
街道东头来队人马,如同潮水般涌来,随即训练有素地分散开,数十个黑袍侍卫腰间挎着刀,转瞬便将两层高知香居围住。
为首那个虎背熊腰,正是郭修,站在包围圈内破口大骂。
“这多侍卫呢……”
“出什事?”
街上行人如同被鱼嘴分开流水远远避开,躲在远处指指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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