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仿佛被辣椒水刺,心惊肉跳,她下意识地闭上眼,鸵鸟埋沙般,飞速头扎进慕声怀里,脑袋好像要将他胸膛钻出个洞来。
慕声:“……”
言外之意,你不要多管闲事。
妙妙贯抓不住重点,仰头脸好奇:“你血到底有什特别,引得妖物竞相追逐?”
香气愈发明显,到有些呛人程度。慕声话刚开个头:“血……”少年意识到自己让凌妙妙带偏去,眸中闪过丝恼意,“凭什告诉你?”
凌妙妙白皙小手在鼻子前面猛扇:“咳咳,哪里花这香,呛死人。”
慕声这才留意到空气中馥郁得近乎呛人味道,心里陡然惊:糟,时大意……
若不是她真心实意喜欢柳拂衣,他简直要怀疑凌妙妙是专程冲他而来。
柳拂衣……他心内冷笑声,多加点,兔子眼光不佳。
“慕声,那玩意究竟用什东西威胁你,竟让你退让至此?”
妙妙心想,黑莲花手狠心黑,做事全无三观,现在任人骑在头上,那水鬼掌握定是不得秘密。
真是刺激!
子。可是最近,兔子胆子肥得过分。
失血眩晕感尚未褪去,脑子昏昏沉沉,他在空荡荡佛殿里踱步,却并不因为焦虑,反而觉得心中浮出种久违轻松。
任何时候,长时间地独自背负个秘密,都会使人疲倦不堪。
他也已经到沉默忍耐尽头。
“真很好奇,你对妖物出手向来毫不留情,以你脾气,那苟延残喘水鬼,早就该在过宛江时候就死绝,不是吗?”凌妙妙仍然坐在蒲团上,盯着慕声徘徊身影。
浑身上下迅速紧绷起来,右手腕钢圈瞬间脱出,捏在指尖,左手把拎起地上凌妙妙,但已晚——
月光不知何时被游动黑云遮蔽,大殿里伸手不见五指,点点昏黄赤红光,从脚下慢慢亮起。
朱红、藤黄、靛蓝……首先映入凌妙妙眼帘,是只手腕上圈又圈沉重金饰,随后是对对搂抱在起男女,bao露交缠身躯。
这这……这是……
“呀!”
提起这个,慕声顿时恼:“跟你有什关系?”
“自然有关系。作为朋友,好心提醒你,不要被人骗。”
这话说得真心实意,又理所当然,带着凌妙妙贯无知无畏脾性。
夜风送来栀子香气,飘散在空中,是浓郁得几乎有些糜烂味道。
慕声低头望着她:“希望以血换些秘密。”
慕声脑海中却闪回那句冰凉诅咒:“你在这里杀妖怪杀得快活,可还记得地下娘?”
他有些心烦地转圈腕上收妖柄,答非所问:“……你什时候发现?”
“当时在皇宫,你借着装病,两次支开去应付太医,水鬼趁机从窗口进来。别说你手腕上平白无故多伤……”她嗅嗅自己手指,皱皱鼻子,旋即又笑,“水鬼那种气味,这辈子都忘不掉。”
慕声借着月光打量凌妙妙带着绒毛脸。
兔子时而聪明时而糊涂,时而恨不得躲到天涯海角,时而又亲近得蹬鼻子上脸。她几次三番踩线,却让他下不狠心斩草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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