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手松,那具被刨出来尸体摔落在地上。
经年风吹雨打,被泥土掩盖,那尸体上衣服已经看不出颜色,几乎和土地混为体,从袖口、下摆叮叮当当地掉出几根森白白骨。
没有那
主角团放轻脚步靠近,沿着草丛中铺好石板路来到制香厂前。
晚风将木屋上悬挂盏盏灯笼吹得左右摇晃,灯笼发出暗淡红光,灯下有无数散乱人在忙碌地走动,在地面上投下晃动交错影子。
诡异是,人们来往忙碌,却没有交谈声,甚至连脚步也难以察觉,切悄无声息地进行着,静得能听见风过树丛声音。
慕瑶紧抿嘴唇,抬手指向角落,顺着她手指看去,红色黯淡灯笼下,四五个人围聚堆,拿着铁锹和铲子,飞速地上下挥舞,影子虚化成无数道,时间群魔乱舞。
飞扬尘土带着草根、泥屑起堆成座小山丘,未几,地上被挖出个大坑,挖土工人们飞速地扔掉铲子蹲下身来,七手八脚地从里面抬出什。
头痛骤然增加,她猛地扶住屏风,才没让自己倒下,身躯却靠得那屏风“咯吱”向右推移几米。
“乳母……”她倚着屏风,艰难地伸出手,似乎想喊些什,“阿准……”
她用力地喊,却没发出什声音,自然没有人答她话。
李准和乳娘都不在,这座空屋,是专为她人准备牢笼。
两眼死死地瞪着那空荡荡小床,良久,视线下移,落在床旁边墙面上,再转,望见紧闭门。
夜深。
窗户开着条缝,窗棂上还夹有打卷落叶。冷风吹进来,吹得那落叶咯吱作响,悬起纱帐鼓起来。
侧躺着十娘子睁开眼睛,脸色灰白似鬼,额头上布满细密汗珠。
她慢慢地喘息着,每喘息下,都发出艰难嗬嗬声,胸口起伏剧烈,那白皙丰满胸,几乎挣出低垂坦领。
那双纤长美丽手向上摸索着,扶着床头,挣扎着坐起来,脚上胡乱蹬住地上鞋。
团浓重黑气从土坑中向上涌去,几乎遮蔽他们脸。
“这是什?”妙妙瞠目结舌。
“是死人怨气。”慕瑶盯着那团向上漂浮黑气,眉头紧皱。
那团乌云似黑气,转瞬分成四五股飞速消散在空中,露出工人们脸。灯下,那几张脸面无血色,鼻孔处还惨存着几缕未散黑气。
……他们居然将死人怨气吸走!
窗棂里卡着落叶被风吹得咔哒作响,门上贴着澄黄符纸,在风中卷起个小小角。
制香厂里灯火通明,远远望去,星星点点红灯笼宛如赤红游蛇,蜿蜒到远方。
妙妙有些震惊:“李准不是说,制香厂只在白天开工吗?”
柳拂衣面色警惕,双眼紧紧盯着前方灯火,将手指贴在唇上,无声地比个“嘘”。
怀里小女孩睡得正香。
窗外夜色清寒,照得屋内支细细蜡烛愈加惨淡。
她扶着额头,天旋地转地走着,像个酩酊大醉人左摇右摆地走在街头。
“呼……呼……”她路走,路喘着粗气,面容灰白,分离双眼凸出,布满血丝。
她慢慢绕过绣青竹屏风,屏风后是张小床,床头还摆着只红漆拨浪鼓,几只小布偶。
床上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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