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给她,她都有些倦,打个哈欠:“先道歉。”
他长长睫毛覆下来,撩开她头发,吻落在她耳垂,语气中带上几丝偏执委屈:“……可真喜欢你。”
“啪……”
她将笔摔,墨汁飞溅,似乎觉得摔还不过瘾,捡起来抓在手上,松鼠掰坚果似鼓起腮帮子,掰几下,没掰断。
慕声将笔接过来,在手里咔嚓咔嚓,折成几段摊在她面前,水润眸子望向她:“消气?”
少年轻笑声,低头吻她头发:“错。”
凌妙妙顿顿,刷刷写行字,撂笔,开始自顾自玩手指。
慕声低头看,纸上只写五个字:“讨厌子期”。
“……”他不做他语,另抽张纸,更加工整地誊抄遍,落款之前空下两行,将笔塞在她手上,“好好写。”
凌妙妙抿抿嘴唇:“好好道歉。”
她脑袋偏偏,从他角度,越过她发顶,看得见她白皙鼻尖和眨动睫毛,“你怎代给爹爹写信?”
他翘起嘴角,边写边道:“理应写。”
慕二公子,求娶太仓郡守凌禄山独女凌虞。
青年才俊,家世相当,用词用语无不谦逊妥帖。他字板正清峻,和他本人样具有强大迷惑性,使人错以为这将是个光明磊落、值得托付好少年。
透过薄薄张纸,几乎都能看见岳丈满意微笑。
,似乎这样就能望梅止渴似,“再等等吧。”
只是……要等到什时候……等到七日之后?
他还会有机会吗。
凌妙妙闹得累,这才将头埋在他怀里,恨恨道:“你跟道歉。”
这话语气和情绪,都像极原来她,让他整个人僵住,随即兴奋和战栗同时升起,甚至不敢低头看她脸,他睫羽颤颤,“道歉?”
凌妙妙瞪他眼神,简直就像想把他也跟笔似掰断。
他又从笔架上捡几根狼毫字排开,混不在意:“不够话,再帮你折几根……”
凌妙妙未及听完,骤然扑到他怀里,口咬在他肩膀上,他将人紧紧摁在怀里,她又踢又打又挠,牙上用几分力,咬得他衣服里洇血丝。
肩上痛感猛地传来,他
他不知她为何对道歉执念如此深沉,漫不经心地哄道,“错。”
她咬着牙,写得比刚才还潦草敷衍。
“恨子期。”
“……”他再抽张纸。
他从未想过有天自己会有如此耐心时候,仿佛只要她不喊停,这个游戏就会无限循环下去。而他毫无怨言。
他写至落款前,空两行,将笔给她,指尖点点纸:“在这儿写。”
“……”她盯着空出那两行,不动。
他唇贴近她耳侧,带着耐心哄诱味道:“写你刚才写那两句话。”
对于个独宠女儿父亲来说,什家世人品都是旁人之言,亲女儿首肯,才是板上钉钉大红章。
凌妙妙捏紧笔,却不落:“你跟道歉。”
“说你错,不该对用这种手段。”
“……”他刹那间低下头去,“妙妙?”
怀里人依然双眸涣散,玩着自己手指。
七日未到,果然切都是他错觉,心中说不上是松口气,亦或是深重失落。
他将人抱在膝上,重新抽张纸,圈过她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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