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是,瑶儿发现她对阿声记忆线是紊乱,很多事情记不得。”
妙妙沉默片刻:“这不奇怪,慕声记忆线也是紊乱。他只记得自己有个亲娘,其余想不起来。”
“……”柳拂衣陷入深深思索,自言自语起来:“是忘忧咒吗?可又不像……”
“怎可能两个人同时出问题……”
妙妙见他眉间“川”字深得像刀刻出来似,掰着手指头玩笑:“柳大哥别愁啦,世上巧合多去,说不定是房梁塌,他们姐弟人被砸下;或者屋子被卷进水里,同时被浪头拍昏;又或者有什慕家人打不过人物,挨个打他们俩脑袋——”
原著里男女主角生心思都放在除魔卫道之上,慕声从出场到退场,都没能就这个问题展开讨论,带着谁也不知道秘密,奔向仓促结尾。
而弄清这个秘密前因后果,正是她任务支线之,两枚回忆碎片和几场似是而非感知梦,都是在引导她慢慢解开这个谜团。
现在,慕声没能成功黑化,依旧是队伍里不可或缺份子,主角团查案重心也在慢慢偏移。
“柳大哥是说,慕声就是故事里那慕容氏和赵公子孩子?”
柳拂衣满脸郁结,生怕她觉得荒诞,尽力试探着:“……你觉得呢?”
园中嶙峋假山背处,僻静得连枝头鸟鸣都听不清晰。山石凹脚还留有上次下雨留下未干积水,在不平地面聚集小小水洼,粘着不知何时落下枯叶。
微风吹来,峭壁上斜生松树舒枝叶晃动,干枯松针下雨般撒落到凌妙妙肩上。
她缩缩脖子,有几根还是掉进她衣领里。
她徒然拉几下,放弃,忍着不舒服,抬起头:“柳大哥,你刚才说什?”
柳拂衣宽大衣袖挡住稀薄可怜阳光,脸色反常地严肃,甚至连面对她惯有那种放松笑意都收起来:“妙妙,昨天那段故事,你怎看?”
柳拂衣并没有笑,他眉头紧蹙,浑然似没听进去。半晌,才轻轻道:“妙妙,事情比你想……略微复杂
凌妙妙点点头:“嗯,相信啊。”
别不说,慕声生母样貌,主角团里唯有她人亲眼见过。那说书老头形容再精妙不过:“短分则寡淡,多分则妖艳,她就是那个恰到好处,浑然天成。”
柳拂衣瞅着她,半晌才错愕:“妙妙胆子……果真是大。”
“柳大哥,就算他是那慕容氏孩子——又碍着谁什?你这紧张做什?”她坦然望着柳拂衣脸,顿顿,“那慕容氏是什来头?”
“她身份……”柳拂衣棘手地捏捏鼻梁,“有怀疑,但暂且不能确定。”
凌妙妙眼睛眨:“什呀?”
柳拂衣看她半晌,似乎没时间同她绕弯,直截当:“和瑶儿现在怀疑,阿声身世有问题。”
晌午过,凌妙妙出门遛弯,第只脚刚踏出房门,便被柳拂衣截住,拉到假山背后,摆明是要说些不能为他人言说秘密。
虽说是青天白日,但她对这种偏僻地方还是有些异议,本想提议下,柳拂衣这句话出,她暂时便把这件事忘。
凌妙妙满脸复杂地看着柳拂衣:黑莲花身世问题……终于被这两个心大觉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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