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伸出手臂,拉动锁链哗啦作响,仿佛刻意给她展示手腕上镣铐:“你看,有儿子还不够,他还要留在他身边。人妖殊途,他不能娶做夫人,也要做他禁脔。”
白怡蓉双目发红,恨不得冲上来将她撕成碎片:“不知廉耻……不要脸狐狸精。”
“他爱呀。”女人似乎没看到她怒火,接着缓缓道来,“他对百依百顺,恨不得将天上星月都捧到眼前,都对他不屑顾。”
她缓缓侧头,眼里含点讥讽同情:“他爱过你吗?”
“你知道被人爱着是什滋味吗?”
隐在黑暗中女人从石壁背后闪出,几步走到她前面,摘下兜帽,露出张花妆脸。
——白怡蓉。
她居高临下,死死盯着女人脸:“你是谁?”
那女人歪过头,好笑地看她眼,神情漫不经心:“你又是谁?”
她声音娇柔动听,带点恰到好处沙哑,回荡在石洞里,揉得人心房都酥。
手臂粗锁链拴着,几近赤裸,脚踝上也戴着脚铐,锁链延伸至墙边,牢牢钉入墙里。
整面墙,贴满密密麻麻符纸,丹砂字迹交叠,深深浅浅,密不透风。
她坐着姿势诱人至极,展现出优雅曲线,像足只搁浅在岸边美人鱼。
点点,她移开手指,斜睨过来。
睫毛像蝴蝶翅膀伸展着,眸中是江南烟雨,春色无边。
“你辈子,除生孩子,还有什别价值吗?”
“住口!”白怡蓉尖叫着扑过去,骑在她身上,揪住她头发,在她那张动人脸上,扇几个耳光,又狠狠挠几个血印,“小贱人,贱人,让你得意……”
她轻笑着,仰头挑衅地看着失态白怡蓉,脸上血印和红肿很快消退,又露出白玉无瑕皮肤:“可惜,没用呢。你忘吗,是妖啊,这点小伤怎能奈何得?”
白怡蓉气喘吁吁地看着她,双眼里满是血丝。
“你活辈子,青春不过二十年,便年
“你还有脸问?是慕府二夫人,你这没名没分妖物,你算什东西!你连人也算不上,竟敢勾引人家丈夫……”她有些气急,说没两句,便几乎演化成指着鼻子叱骂。
“勾引?”那女人看着她,沉默会儿,眼中开始闪动起幽幽光,越发显得那笑容诡异,“是你丈夫死缠烂打不放,怎能算勾引。”
“你胡说……”
“信不信由你。”她慵懒地笑着,“与他儿子,他不就接进府里,给你们慕家做继承人?
白怡蓉脑子里嗡地下,连喊叫力气都没有,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不是,不是谣传吗?”
从鼻尖至樱唇,再至下颌弧度,是天工造物,在她抬头瞬间,仿佛这幽暗石穴都被照亮。
长须道人点点头,打量眼前女子眼神并无波澜,二人开始交谈,短促地说三两句话,全听不清,背景音是刺耳尖啸——
躲在石壁背后女人,身子颤抖着,发红眼里只剩下地上坐着那个尤物。
似乎只是为专程来看她眼,慕怀江和那长须道人只短暂地说几句话,便离开。
沉重镣铐哗啦啦作响,她换个姿势坐着,脸上依旧挂着无谓淡漠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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