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睫毛细长，眼窝深邃。双眼皮薄，眼尾天生上扬，勾勒出冷漠而凌厉轮廓。不带情绪时，就带
难以捉摸震慑力。
“你刚刚叫
靠近点…”云厘有点后悔，又不得不继续，“是知道……”
——是知道左耳听不见吗？
接着说就等于报答案，她及时刹住，巴巴看他。
男人没有回答。
包厢内安静
瞬，又哄然大笑。
何佳梦挠头：“怎
？不是吗？”
“当然不是，小何你怎回事，这神圣句子你给传成这样。”费水乐，“不过还挺奇怪，前面怎传这快？害得以为对面出个短句子，听到时都懵圈。”
徐青宋低笑出声，惭愧又坦然：“抱歉，实在记不住。直接传‘《心经》第段，能背背下’。”
他之后几人也憋笑半天：“加。”
就像她也不会关注别人走路是先迈哪个脚。
思及此，云厘悄悄看男人眼。
所以今天玩那个虚拟跳楼机项目时候，他是就已经发现她左耳听不见吗？
但当时给她留情面，没有直接戳穿。
男人没注意到她视线，正低着头，意兴缺缺，单手玩游戏打发时间。
云厘觉得目前这状况，跟听不见也没什区别。
这是什！玩意！儿！！！
是佛经吗？
云厘懵在原地。
旁边等着传话知不没忍住笑：“你这什表情？”
耳边还能听到小小起哄声，云厘最怕这种阵仗。仓皇抬眼，瞅见他视线，下意识抬手碰触下对应位置。
她忽然明白过来，却又不大肯定。
但从这眼神，云厘能察觉到，他并没存有别心思。
云厘身子偏偏，试探性地将另侧往他方向凑。
男人同时靠近，距离她耳际大约三公分时停下。气息若即若离，音量压得极低：“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切苦厄。”
云厘讷讷：“你怎不说话？”
男人看
接龙止于男人。
确定目标，话题也没持续太久。大家只当他涉猎广，况且《心经》不长，背下第段也不足为奇。过不久，对面桌也结束传话，以字之差险胜。
众人调侃几句，就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云厘纠结再三，鼓起勇气跟男人搭话：“那个……”
男人停顿，抬眸。
是个单机游戏，叫2048。
目前最大数字已经合成到1024。
这个时候，话也已经传到尾。
最后人是何佳梦。她在众目睽睽之下，信心满满地报出答案：“观音菩萨想吃菠萝蜜。”
“……”
她没回答，也不敢再拖。在记忆模糊之前，云厘半猜测半背诵，拼凑出个勉强说得通句子。
对上知不也脸迷惑表情，她心理平衡些。
那应该也没拖后腿吧。
紧张感过去后，云厘才有心思看别人玩游戏。此时才发现，有些人也是用右耳听。因为这个方向听别人讲话，脸不用朝向众人。
云厘太在意，所以会觉得用右耳听显得很刻意。但对不在意这事情人来说，他们并不会关注其他人是用哪个耳朵听。
“……”
也许是想让她听清，他语速不疾不徐。
然而辜负这好意。
云厘句都没听懂。
说得再严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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