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什要做这种事情。
云厘急需找人倾诉,急需有人能与她共情,但又不想跟任何人提及。良久,她拿起手机,打开网页开始搜索——“跟人要微信被拒绝。”
很多人有同样经历。
看起来是件司空见惯、不足挂齿、无须在意
扔下这句,云厘连道别都忘说,只想快些离开这个地方。转头刹,她鼻子泛酸,看眼来车方向,快步穿过马路。
……
回到家,云厘踢开鞋子,把袋子扔到餐桌上。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客厅,浑身卸力地躺到沙发,整个人往下陷。
想当没发生过任何事情,眼前又反复地回旋着傅识则神色。
从始至终没有丝波动。
他没立刻回答,似是在等她说完。
片刻,傅识则平淡说:“谢谢,不用。”而后,他沉吟须臾,又补充,“忘说,希望朋友行为不会影响到你。”
很简单句话,瞬间将云厘遐想与曲解打破。
她不需要深想,就能理解他言外之意。
他先前举动,并不是对她存有别想法。
时间,有什东西冲破牢笼。
有朵迟迟不愿意发芽花,在无人察觉地方破土而出。胆怯又渺小,却也会受到月光引诱,选择踏上人间,窥究竟。
云厘忘自己惧怕社交,忘自己向来都对生人抱着避犹不及态度。这刻,她脑子里只有个念头。
如果现在她不往前步。
这可能就会是他们之间最后面。
位置虽偏僻,但到这个点,顾客依然很多,看着像是附近大学生。奶茶店还开着,时热度过后,门前生意已不如前。
他们话都不多,等待期间没有多余交谈。
十分钟后,云厘接过打包袋。
两人走出去。
沿着这条街道,路往前,直到马路边。对面是云厘来时广场,此刻还有人在跳广场舞、玩滑板,没半点冷清气息。
就好像,今晚因他而生莽撞与退却,都仅仅只与她有关。就连拒绝时,他都不会因可能会伤害到她,而抱有任何歉意。
因为完全不在乎。
用抱枕盖住脸,云厘用力地抿下唇。
好丢脸。
好狼狈。
仅仅只是因为,他朋友今晚做冒犯她事情。既然也道歉,就该是有作用道歉。
他不希望因此影响到她本来计划。
漫长无垠夜晚,繁华又荒凉街道,马路将世界切割成两半。耳边仿若与周遭断线,有尖锐鸣叫,接连坍塌。
无法控制难堪涌上心头。
云厘勉强地笑下,低声说:“没事儿,那算……希望你感冒早点好。”
可她希望。
还能有下次见面。
云厘咽咽口水,掌心慢慢收拢:“那个,,能跟你要个联系方式吗?”
傅识则抬眼。
头回做这种事情,云厘手足无措解释:“听他们说你感冒,知道个牌子感冒药还挺有效,想推荐给你……”
傅识则停在这儿,说:“早点回家。”
“啊?”云厘慢拍,“……哦,好。那先回去。”
走几步,云厘没忍住回头。
他还站在原来地方。
男人眉目漆黑,肤色苍白,透着股冷意。人生得高,套件白色短袖。身材瘦削,像棵卓立孤松,却又不显得单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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