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眼手机,父母打两个电话。傅识则没理,扔到旁,用冷水冲把脸,让积攒晚酒意散些。
从包里拿出个黑色包装盒子,他拆开,把里面无人机
“还醒着不?”
“嗯。”
“去哪儿?北山枫林?”
“不,去江南苑。”
徐青宋先是沉默会,转瞬调侃道:“你怎让别人小姑娘照顾你这老酒鬼。”
云厘没法对着这眼神吃东西,只好将椅子往他方向凑凑,这样两人就无需面对面。
他又掰双新筷子。
“……”
云厘意识到这种不对劲并不是她错觉,“呃,你好像喝得有点多,要不要早点回去休息。”
傅识则盯着粉干:“……在外头多待会儿。”
“再点些?”晚上没吃东西,云厘也有点饿。见糖水铺外有炒粉干小摊子,就让傅识则等下,自己去买份。
拎着炒粉干回来,却看见两只小流浪狗摇晃着尾巴坐在店门旁,傅识则坐在路边墩子上,手里拿着碗鱼蛋,用签子戳着。
每次戳个新,小狗便趴到他腿上,傅识则会先晃两下逗弄它们,再交出鱼丸。
很难得,在他身上会有这温馨感觉。
见她回来,傅识则把碗搁地上,折返回店里:“吃完再走吧。”
滑个到自己碗里。
“这个饮料……”
云厘喝着绿豆冰,稀得和白开水无差,又加黑糖提甜味,古怪口感让她时之间想不到什词形容。
另边,傅识则等好会她没继续,才慢慢地问:“也要分半?”
“……”
傅识则摁摁额头:“是?”脑袋涨得疼,他摇下车窗,冷风窜入,驾驶声轰隆隆,让他清醒半。
他忽然想起临别前云厘说那句话。
“如果你有什事情,想有人听,又不想让人知道。”
“……你可以对着左耳说。”-
到家后,傅识则摸黑开灯,偌大屋子悄然无息,只摆放些基本家具,看不出人生活痕迹。他从冰箱里拿瓶冰水,按在自己额上,试图让紧绷神经放松点。
云厘:“?”
傅识则:“入睡困难。”
语毕,直到这顿饭结束,他都没再说什,安静地吃着粉干。云厘坐在边上,尽自己所能地讲句又句,傅识则都没什反应。
徐青宋来接时候,两人已经吃完东西,家里派车,他让司机送云厘和傅正初回去。
傅识则自己上车,徐青宋坐边上,给他递张湿巾。
云厘:“琦琦刚才和说,她和夏夏先回去。带回去吃就好。”
傅识则看向她,说:“想吃点儿。”
两人重新坐下后,云厘才发觉傅识则说这话没有别动机,他拨些粉干到自己碗里,掰双新筷子,拌些她顺带买卤味。
傅识则看起来也是半清醒半迷糊,动作平稳,眼神却不太对劲,如潭死水平静。
也可以理解成如江春水温柔。
内心挣扎会,云厘直接将喝过绿豆沙撂到他面前,将吸管朝向他。
第次直接撩人,云厘面色不改,心中却万马奔腾。
他发现怎办。
他没发现怎办。
两种想法来来回回切换,她仔细观察着傅识则神色,他似乎没察觉到,将绿豆冰推回云厘那边,“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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