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中旬,气温仍在零下三度,傅识则给云厘戴好围巾,牵着她手放到自己口袋。
他手心有点儿凉,不会儿便捂热。到门外后,冷风砭骨,云厘裸露皮肤都冻得失去知觉,唯有手心传来那点热。
她闷天心情终于好点。
傅识则在提前定西餐厅,在江南苑附近商都内。
云厘随着他到室外,架好相机后录些室外无人机场景。操作相机时,云厘默然地抬眼望向他。
他神色淡淡,瞳中倒映着染蓝天。
黑色大衣男人和那个穿着Unique队服少年重叠在起。
又泾渭分明地分开。
在起前,傅识则如蛮荒中玫瑰,独处不群,她也同样,遥遥地看着。
是傅识则以前照片。
从襁褓时期开始,不少照片中有个男孩和他块,应该就是先前提过发小。
两人笑起来相似,双眼皮褶子明显,有张是发小背着他俩书包,牵着傅识则走到江南苑门口。
傅识则看起来不过四五岁。
云厘蹲在那翻阅着,傅识则进门,问她:“无人机……”
起云永昌要来南芜事情。
还没收到确切消息,云厘自催眠地当做无事发生。
“闲云老师。”何佳梦休年假,回公司后特地来和云厘打招呼,“同事说你最近变很多诶?”
“啊?”云厘从文件中抬起头,“什变?”
“更喜欢说话和更喜欢笑。”何佳梦笑嘻嘻道,“没想到和那冷冰冰人谈恋爱,闲云老师反而更喜欢笑呢,是不是被传染?”
相机里画面几经定格,他动作幅度很小,只有无人机在空中穿梭。
云厘想起露营那个夜晚,反光湖面,孑然背影。她分明近到能分辨他体温,却依旧存在不可避免隔阂感。
“厘厘。”
云厘回过神,傅识则正看着她,无人机已经回到他手中。
“拍好,们去吃饭吧。”云厘不自在道,傅识则嗯声,替她收拾好相机。
他话音戛然而止。
“刚才不小心翻到这本相册,看到好多你小时候照片。”云厘起身,想把相册递给他。
傅识则看眼,将相册合起,问她:“现在拍视频?”
他把相册放到床头。
云厘心不安地咚下,半晌才反应过来,“哦,好。”
云厘笑笑:“可能是被传染。”
两人没聊多久便到下班点,云厘收拾好东西,到门口等傅识则。
今天是情人节,云厘和傅识则约好块儿拍无人机视频,主题是讲经典款无人机发展史,傅识则会替她拟定和配音文案。
将收藏无人机找出来,云厘借用他书架前空位录制外型。
眼角余光瞥见柜子里本黑色牛皮相册,她拿出来翻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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