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等江渊回来,二打四,应该比打四稳妥点。
那是傅识则唯次被人欺负,他没立刻告诉江渊。
别人发短信和江渊说这事儿,他直接从家里跑回学校,把那几个人推到水沟里。
那也是江渊鲜少发
他最早记忆是三岁时候,那时候江渊七岁,担心他走不稳,牵着他去买路边小摊石榴。
他买俩,给他个。
傅识则从小并不安分,性格有点痞,补习班上太多,但凡有空闲时间就拉着江渊四处游荡和闯祸。
被外公外婆发现,年长江渊会揽下所有责任。
江渊性格温柔,会用甜言蜜语去哄外公外婆,经常笑着和傅识则说让他多学点儿。
傅识则望着床上老人,两鬓花白,脸上褶皱代表岁月痕迹,斑点遍布手毫无力气地握住他。
他坐在原处,直至监控仪变为条横线。
傅识则给老人捋好被子。
“不想参加葬礼。”
留下这句话,他直接出门。室外三度气温,傅识则忘披上外套,身旁经过人都像行尸走肉,他自己也是。
他发句,她回句。
有时候半夜情绪上来,云厘也很想不顾切和傅识则倾诉自己内心挣扎,对这段感情怀疑,但往往她输大段文字,最终都会删掉。
她不想再来次,让她反复地确认,他其实没有那喜欢和在乎她。
傅识则给她打电话时候,他们会陷入很长时间沉默。
他们都想说些什,却都没有说。
分钟,叮声在空荡房子内响起。
心里空落落,云厘坐在餐桌前,盯着这份早餐发呆。
鸡蛋和吐司,还有杯牛奶。
习惯这屋子里有两个人,她吃着吐司,无边孤独感涌上心头。
没通知傅识则,云厘自己打个车回七里香都。
他和江渊同个小学、初中,他比江渊小四岁,跳级到初中部后,比同级人都小许多,身高也同样。
两人向来同进同出。那天江渊家里有事,他自己回家,高年级学生被家里说比不上他这个十岁跳级生。
傅识则从小不怕事,没有管对面是四个人,提着书包直接往前走。
几个学生揍他顿,把他包里东西全翻出来,扔到旁边水沟里。
其实他还挺无所谓。
外婆离世是早可以预料,用仪器强行延长寿命。
只是,从小看着他长大人,如今个也不剩。
傅识则从出生起便没有父母印象,长大稍微记事点,知道父母在西科大教书,除睡觉以外几乎都窝在学校实验室里。
父母无法给予陪伴,他从小由外公外婆抚养。
江渊和陈今平同日出生,这个渊源促使陈今平认为两家人很有缘。
恋爱不只是甜。
恋爱中会有很多摩擦、难过、猜忌和顾虑。
也并非所有人都能在恋爱中学会爱人。
……
房间中仅有偶尔响起仪器声。
直到下午,她才想起来回复傅识则:【好。照顾好自己。】
她逃避性地不再去想他们之间问题。
好像把头埋起来,这个事情就不会更加糟糕。
笔记本里还有录制无人机视频和音频,云厘花几天时间剪辑,将成品上传到E站。
傅识则会给她发微信,大多是交代日内发生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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