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带杯奶茶。”江渊将奶茶放到桌上。
傅识则为这个项目熬段时间夜,只倦倦地嗯声。
江渊靠着操作台,默默地在旁边看着傅识则。
搭机器人、调代码、操纵,整个过程有条不紊,就像他天生属于这个地方。
傅识则专注盯着机器人上块小零件,说道:“调好之后,你来试
江渊在院子里点烟火棒,递给老人。
老人手拿不稳烟火棒,却依旧很开心,咧开个笑,断断续续地说话:“渊渊比则则乖。”
傅识则没有在意这些言语。
他和江渊谁乖点、好点,都无所谓。他从小和江渊在块,从未存在攀比念头,他更喜欢是两个人起参赛,起拿奖。
他觉得江渊也是这想。
他总是看到相同场景,椅子上挂着Unique外套,桌上摆着架他们初次参赛时无人机。
傅识则有时候会进去,有时候就只站在门口,喊声:“哥。”
江渊心情好时会无奈地对他笑笑,将药往上扔,然后接住喝水,看他展示空白掌心,调侃道:“已经吃啊~”
心情不好时便沉默地含到口中。
傅识则确实盯着。
那时候傅识则没有察觉出他语气异常,还认为他是如往常关心。
江渊父母只有个孩子。
在南芜期间,傅识则到江渊家去过很多次,二老待他宛若亲生儿子。
傅识则每天会和他们打电话说下江渊情况。
做这些事情,并非是由于他父母要求。
得十分消极,很少再笑。
他经常会进入比较恍惚状态,傅识则要喊他几声才会回过神。
吃药段时间后,江渊又会恢复正常,和傅识则相处也如既往。
傅识则问过他几次抑郁原因,江渊都只说是毕业压力太大。
花两个月时间熬夜,傅识则赶出篇论文,吃饭时候主动和江渊提起道:“那边有篇文章,已经写完送完编修,区杂志应该可以中。算法是你想,打算作写你名字,通讯挂你老板。史教授也同意。”
最后那天。
江渊敲敲他实验室门。
他当时在做实验,利落地拉开门,对方含笑问道:“有空?”
“在做实验,进来?”傅识则往后侧下身子。
江渊嗯声,跟着他到室内。
没有漏掉任何次。
江渊慢慢恢复正常,只不过时常会和他说些消极话语。
两人关系转变,小时候是江渊开导他,长大,变成他开导江渊。
那年傅识则生日,江渊按照以往习惯,跑到北山枫林。
那时候外婆也还在世,傅识则用轮椅推着老人到外头。
从小,傅识则在作文、日记中都会写到自己有个哥哥。
即便没有血缘关系,江渊对他而言,已经是真正亲人。
他不想要自己哥哥出事。
他也很害怕自己哥哥出事。
每天到点,傅识则会走到江渊实验室,敲敲门。
江渊知道,傅识则愿意把自己工作让给他。
还说得这委婉。
他心里觉得讽刺,吃饭动作慢慢地停下来。
直到两人陷入沉寂,他抬眸看眼傅识则:“阿则,不用。”
“自己可以做到。”江渊笑笑:“不要担心,你少熬点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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