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识则笑:“那只能希望那天早点到来。”
在南芜时,他们两个算是同居段时间。回西伏后情况有变,她搬出去会遭到比较大阻力,云厘认真道:“这次,们还是确定关系再同居吧。”
傅识则顺着她话:“也是这个意思。”
“……”
哪个意思?
他已经很难过,也足够痛苦。
“嗯。”傅识则右手捂着云厘脸,拇指轻轻蹭她下眼睑,反复帮她擦掉新溢出眼泪,他嗓音有些沙哑:“厘厘,别哭。”
云厘用手背擦着脸上泪水,语无伦次道:“以前说想你回学校,不是这想,只是想你生活可以好点。”她哭得极为狼狈:“你不要逼着自己去做这些,你不想和别人说话就不要说话,你不要逼着自己那阳光上进……”
不要再为她逼着自己,让自己更加难过和痛苦。
“和你重新在起后,”傅识则轻抚着她头,低声道:“就不再是装。挺喜欢能以现在状态和你相处。”
沉默须臾。
“嗯。”傅识则:“想你应该会喜欢。”
心脏像是被人突然掐紧。
他是装给她看。
云厘深呼吸几秒,傅识则刚想再说些什,抬眸时,却看到她低着眸,泪水凝在眼眶边缘,成粒地滴滴直接掉到置物处上。
夜色渐浓,车内灯光微弱。
云厘转向傅识则,将左手也盖在傅识则手上。
这长时间以来,她直知道傅识则有心事。却也不曾想这件事会像这般折磨,如影随形地伴随着他。
校园广播开始晚间播报,云厘意识到,他们仍在西科大内——很难想象,每次他回到实验楼时候,是什样心情。
重逢时,她以为他回到神坛,并不知道,他背后承担这切。
云厘顿,确定似看向他,他面色平静,眼睛却表明个含义。
是,就是你想那个意思。
他已经很久没有正常地感受到阳光。
原来他还挺怀念。
盯着他眼睛,云厘自己擦干眼角,呆呆地问道:“但是你还会做噩梦和失眠。”
傅识则认真地思考下:“以后住块儿就不会。”
云厘被他话噎住,从悲伤情绪中挣脱出来。她思考会儿,闷闷道:“那你不还得持续好长段时间这个状态。”
她不发言地抿着双唇。
傅识则滞会儿,默默用指关节刮去她泪水。
云厘垂下头,还在尝试控制自己声音稳定:“是真希望你过得很好。”她说不下去,声音不受控地哽咽:“真,希望你过得很好很好。”
在这段感情中,云厘是先发起那人,可相处过程中,从头到尾,他几乎是做到自己能做到切。
就算是分开,更难过应该是她,不该是傅识则。
也不曾想过,亲眼目睹那样场景后,他是如何重返校园。
云厘想到他之前那句话:“想变回以前模样,再去找你。”心里忽地浮现出个可怕想法,个会让她被无边内疚折磨想法。
他只是看起来像他以前模样,他内心依旧是千疮百孔。
云厘手松松,语气中带点颤抖:“你平时都是装,是吗?”
话说出口后,她感受到傅识则僵硬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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