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厘看着他低垂着头,发丝遮部分眼眸,在这个逼仄阴郁空间内,他瘦削肩有些僵硬。
“你们先走吧。”江母还站在门口,话中带着起伏。
“……”
骤然被下逐客令,云厘声音有些发颤:“叔叔阿姨,学长没有怪阿则,你们也不要怪他好不好。”
两人面色沉重,又说遍:“你们先走吧。”
云厘沉默地陪在旁边,等他们两人情绪都稳定,才轻声说道:“叔叔阿姨,你们不要难过,学长那爱你们,不希望你们这样……”
她顿顿,鼓起勇气说道:“其实这次来是因为傅识则。因为学长事情,阿则他直很内疚,也因此休学很长段时间。”
“叔叔阿姨,当年发生事情,真不能怪阿则,他那重感情个人,几乎把学长当成自己亲哥哥,你们看学长日记里也有写,阿则是有看着他吃药,他也很希望学长活下来。”
云厘陆陆续续和他们说傅识则事情,她手机反复在振动。几分钟后,有人敲门。
江母去打开,见到傅识则时候明显怔下,他默然地进屋,见到云厘平安坐在沙发上,微皱眉眼才松开。
她以为这个时候,傅识则会更关心日记内容,而不是她。
但他丝毫没有提及,他来目,似乎只是不愿她遇到什事情,所以让她待在外头。
云厘没有听傅识则,她回到屋里,将打印出来两份日记递给江渊父母。
她耐心地陪两个老人翻阅着。
看到最后,江母已经满脸都是泪水,她捂着脸痛哭道:“发生这多事情,为什没跟妈妈说,为什不听医生话啊……”
本操作,便下楼到附近打印店打两份。
回小区路上,傅识则给她打电话,电话对面有些嘈杂,他语气随意:“回来时到超市带上?”
“阿则。”云厘停顿好会儿,才艰难道:“今天不是去南理工找导师。”
“……”傅识则沉默片刻,“你在禾苑?”
“对……”云厘垂下眼睛,“找到江渊哥哥最后几年日记,要不要开车去接你过来?”
“叔叔阿姨……”云厘懵懵地重复遍,傅识则走到她身边,牵起
傅识则已经有三年多时间没有见过江渊父母。
这个屋子也有几年时间没来。
二老生活看起来切如常。
习惯性,傅识则认为对方并不想见到他。
这多年,对江渊、对对方无尽内疚压得他喘不过气来,重新出现在他们面前,傅识则时半会不知道应该说什。
她忽然麻下,江渊和她提过,他说自己不太适应博士生活,想退学直接去找份工作。
很许多父母样,他们没听进去,他们只关注儿子大好前程。
可是……
江渊只要再跟她说句就好。
她再怎样,最在乎还是,自己儿子能平平安安地活着啊。
“不用,打车过去。”
傅识则没有问她在禾苑原因,也没有问她日记内容,而是问道:“有没有难为你?”
“没有……”
“嗯,你在外头?”听到她电话中噪声,傅识则自然地推断,云厘嗯声,他语气平静道:“待在外头,等过去。”
云厘挂电话,在原地还有些发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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