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余时间,傅识则便垂眸看她。她离得很近,移动手指时身体会轻微晃动,客厅只开盏橘黄小灯,恰好打在她身上。
他盯着她,不留意间,整个世界似乎只有眼前身影。
云厘不断腹
收拾好碗筷后,云厘窝在傅识则怀里看电影。
“刚才那两个人是对吗?”云厘抬起头问他,傅识则愣下,没答上。
见他完全没看电影,云厘知道他在想事情,她回房间拿ipad,打开提前下载好款双人游戏。
傅识则注意力很快被这款需要动脑游戏吸引开。
规则很简单,两个人用手指控制地图上方块到对应位置。
“那你最亲人,”云厘捧住他脸:“唯愿望就是你快乐,并且她愿意用辈子时间来实现这件事情,你愿意帮助她吗?”
傅识则身形顿顿,思绪抽回来,偏偏头,不着边地问她:“这是……求婚?”
云厘:“……”
“你太厚脸皮。”云厘原本说得诚诚恳恳认认真真,下子破防:“哪有求婚?”
“哦。”他语气略带失望,试探完后还当做无事发生:“只是求证下,以免你有言外之意。”
他可以不在夜里被内疚侵蚀,像枯朽骨在岁月中霉烂。
然而,即便过这久,江渊离世带来伤痛是没有消失。
只是他不再那敏感,只是这种伤痛,让人熟悉到麻木。
“很长段时间,都接受不这件事情,也许直到现在,也还没有接受。希望他当时吃药。”
最亲家人、朋友离世,活着人可能要用辈子来修复伤痛。
地放下心底最为罪恶部分。
云厘用尽自己最大力气抱住他,抬眸时,他双眼空洞,定定地看着对面。
云厘抿抿唇,问他:“你现在想起江渊哥哥是什感觉?”
其实傅识则也不知道。
大部分时间里,他都不会想起江渊。
将ipad平放在沙发上,傅识则和云厘面对面坐着。随着游戏难度上升,方块会变多或者移动,他们放在屏幕上手指偶有交错。
到后面关卡,难度提升,傅识则很快便摸清规律。
云厘不愿意承认自己在这种游戏上也能被他碾压,事先给他打预防针:“你不能提示。”
傅识则微扬眉,耐着性子道:“知道。”
每次都是他先固定好位置,云厘再用手指操作剩余方块。
“……”
云厘别扭地问道:“那你愿不愿意嘛……”
总觉得此刻问话已经有别含义。
他眼角带点笑,语气莫名其妙有些郑重:“那愿意。”
……
傅识则说这些话时候,情绪平静,却毫无生机。他垂下头,不再掩饰自己真实情绪,像个易碎瓷娃娃。
“厘厘,你是最亲人。”
所以,无论发生什,都不要像其他人样离开。
他是个很脆弱人。
如果没有她出现,他早已承受不这些失去。
几年过去,傅识则已经想不起那整夜雨,冲淡血。
记忆像是停止在出事前,江渊拎着奶茶到他办公室,和他聊天画面。
就像大脑在进行自保护,将那段记忆永远封存起来。
傅识则神色黯淡道:“希望他还活着。”
他可以不再那怪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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