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寄正要迈上二楼脚步顿。
“……小祁?”
“好,知道。”
祁寄转身,也不再向楼上皮肤科走,直接朝楼下走去。
他语气仍旧温和有礼,听不出点异常。
祁寄唔声:“没住院,就打个吊瓶,没事。”
“你可别逞强啊,身体是工作本钱!”
“知道,谢谢林哥。”
祁寄以为林哥只是打电话来问问情况,聊到这差不多也准备挂,结果却被对方叫住。
“那个……小祁,还有件事要和你说下。”
看着那个指印,祁寄不由皱眉。
虽然他肤质天生敏感,之前不小心碰下也会红肿,但却从来没有像现在样,被碰就觉得不舒服。
祁寄抬头看向大厅里挂着科室指示牌,既然已经到医院,不如顺便去皮肤科看看,是不是出什问题。
不然他自己也不会再主动来医院。
他正想朝楼梯走,掌中手机却响起起来。
总和,却因为这个数字而真真切切地感觉到后脑隐痛愈发加重。
要不是有昨晚赢下那笔奖金,多今天这笔额外开支,祁寄现在恐怕连这个月祁鸣宇伙食费都要交不起。
幸好……
祁寄揉揉额角,决赛奖金相当可观,他这次总算能撑过接下来段时间债务。
有这个缓冲,未来段时间开销就可以靠实习工资支撑,而祁寄之前做几个商用设计稿也到发稿费日子。
“谢谢林哥通知。”
又聊过几句,等电话挂断,祁寄才抓着扶手,停住脚步。
他闷咳两声,止不住,最后咳到眼前隐隐发黑,腰都弯下来。
无故旷工,扣罚三。
六千个月,九月
“嗯?怎?”
电话那边踌躇会儿,才道:“是今天上午,就……你知道,新总裁裴先生刚来,今天开完会就下来视察……”
祁寄隐隐有些不祥预感。
“唉,其实原本不应该轮到们,高主管带他去是大区。但不知道怎,裴总就来d组,进来正好看到你工位……经理也做说明,但他们看见空位就不高兴,也没听解释,就直接按旷工算……”
“……”
屏幕上亮起林哥名字。
祁寄接起电话:“喂,林哥?”
“哎,小祁,你现在感觉怎样?”
“没事,麻烦你们担心。”祁寄边走边道,“等下回去,中午应该就能到公司。”
电话那边惊讶:“你出院?不是……你身体没事吗,怎这着急赶回来?”
总算不用再去做打拳这种高危兼.职。
祁寄把收据塞回随身背包,手背上棉球不小心被蹭歪点。他凝血很慢,没办法直接舍弃止血棉,就伸手把固定棉球胶带重新粘下。
手抬,他右腕上手链就顺着腕骨滑下去,堪堪掉到小臂中间。
那是条手工编深色手链,被祁寄贴身戴很多年,已经蕴养沉淀出岁月光泽。只不过手链调节区间有限,直很合适手链已经被紧到最里面,现在却还是只能松松垮垮地挂在他手腕上。
祁寄把胶带粘好,又看眼自己手背。棉球下皮肤青片,乍看有些唬人。加上刚刚拔针时护士按过他手背,现在那片青紫旁边还留着个泛红指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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