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架,也正是裴俞声纨绔名号彻底传开源头。
想起这个,连清后知后觉地察觉自己失言,他噎下,抓抓头发:“对不起啊二哥……不是故意提这件事。”
他懊恼:“而且老头最近看连明特别顺眼,直想搭方家线,怎说他都不听劝……”
“没事
“你爸怎说?”
“他能说什?老头本来就想巴结方家,听见那混.蛋话,恨不能当场就给把机票买。”
连清咬牙切齿,哐拳砸在洗手台上。
“再加上连明撺掇,看他就差把直接送到方老三床上去!”
裴俞声若有所思地看眼掌中安静手机。
裴俞声半边耳朵里塞着无线耳机,听见水声停下,才抬眸看他眼。
“说吧,怎?”
连清状态明显不对劲,刚刚急酒更是反常。
连清深吸口气,撑着大理石台面抬起头来。
面前水晶玻璃镜里映出位唇.瓣微肿,眼角绯红美人。
。
连清走到洗手台前,撑着池台站好会儿,最后也没吐出来,搞得自己愈发难受。
裴俞声靠在门边,察觉他动静,抬眼扫过来:“想吐?要帮忙吗?”
连清原本还在烦躁地扯衣领,听这话却是个激灵,忙不迭拒绝:“不不不不用!”
他还醉着,却依然清晰记得之前那次自己吃坏肚子不舒服被对方好心帮忙事。
“跟他说过多少遍,他.妈是个直,比龙门广场上那升旗杆还直。谁他.妈爱卖屁.股谁去,老.子才不伺候!”
连清气得耳朵都红,眉眼愈发艳.丽。
“妈.,早知道方老三会这膈应,当初二哥你跟他打时候,就该跟着多砸他酒瓶子……”
连清说是十年前在b城闹得满城皆知那场混架,起冲突双方正是裴俞声和方漾舟。
早些年间,裴家和方家关系其实还不错,结果因为这件事,两家关系急剧恶化,直到现在都没什来往。
“妈.,还不是方家那个完蛋玩意!”
只是这美人开口,就把所有缱绻朦胧都锤得粉碎。
连清气得狠,骂起人来倒是流利不少,醉意怒气同涌上头,也顾不得在裴俞声面前收敛脾气事。
“你知道方老三跟老头说什吗?.操,他非说法敦还有个名额,让老头把也送出去,送个屁,老.子在国内待得好好,吃饱撑跑那儿被他耍着玩儿去?”
裴俞声转下夹在指间手机。
那时裴二少才刚退役回来,见连清要吐不吐折腾得难受,直接伸手在人上臂不知道哪个穴位按几下,就瞬间让连清半身发麻,毫无准备地吐个昏天黑地,差点没被自己呛住。
而且裴二少也没留手劲,搞得之后大半个月,连清都直觉得手上麻筋疼。
那次好心帮忙留下阴影实在太重,连清完不想再来第二遍。
拒绝裴二少“好意”,连清在自动感应水龙头下掬水胡乱洗把脸。他动作并不小心,洗完后衣领和袖口都湿透,脸上是水珠。颈后马尾也因为动作变得散乱,潮.湿发丝沾在酡.红脸侧。
不过美人就是美人,就算喝得烂醉,看起来也只是朱颜微醺。连醉眼蒙望着镜子模样,都堪称见犹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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