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要说屋内其他人。
但祁寄站得近,他清楚看见正点头哈腰经理瞬间变脸色,豆大汗珠直接从油亮鬓角冒出来。
经理惶恐地看向裴俞声,张口欲言,表情近乎失态。
男人却看都没再看经理眼。
他朝祁寄偏头:“过来。”
祁寄沉默着,面前十格冰盒已经被拉开,他走过去,当着经理面,依次把酒柜上条码和自己胸前工牌上条码对着扫遍。
每扫次,扫描枪都会发出“嘀”声提示音。十声嘀鸣,像十个响亮耳光,直接抽在经理脸上。
等十瓶扫完,经理脸已经近乎发绿。
登记完酒盒,就要趁酒在最佳品质时呈上。地上迅速摆开十个冰桶,虽说酒是指明给祁寄个人开,却不可能让他独自把酒上,额外九个服务生和祁寄起,再加上三位专门调配品酒师,行人同去包厢。
包厢内几张桌几已经被暂时清理出来,服务生们鱼贯而入,经理也忙不迭地走进来,热情地和各位富少打招呼。
人这才松力度,放开祁寄手腕。
祁寄迅速收回手臂,微欠身,恭声道:“请您稍等。”
随后,他就退出包厢,去酒库取酒。
十瓶路易十三就是在华亭都不算小生意,何况裴俞声点还都是最贵酒款,甚至包括两瓶黑珍水晶。十瓶加起来,单是酒水价格就超过两百万,还没有算额外服务费。
祁寄才刚走到楼酒库,接到点单消息经理就匆匆赶过来。
祁寄依言走过去,路过经理时,他清楚感知到对方颤抖。
冰桶拿在十个人手里,开酒却需要被指名祁寄个人来。他站在桌边,先用印花餐巾布擦净瓶身水珠,分出海马刀酒帽切割刀,去除瓶封,又用条新餐巾布擦净瓶口。之后,他又拿出开老酒专用ah-so开瓶器,从软木塞与瓶口缝隙插入,将软木塞慢慢向上旋出来。
这连串动作流畅熟练,有条不紊,落在旁人眼中,还
然后,经理便走到桌前,想问候沙发上那位点酒主宾。
裴俞声掀起眼皮懒懒地看人眼,笑下。
没等经理反应过来,裴俞声已经站起身,走过去,从领头祁寄手中冰桶里拿过那瓶路易十三。
冰冷水珠顺着线条流畅晶莹瓶身滚落下来,带着沁人凉意。路过经理时,裴俞声在他身侧淡淡地说句话。
包厢内还放着音乐,其他人三三两两地聊着天,嘈杂背景音掩住裴俞声那句话,就算是离得最近祁寄,也只听到点模糊字音。
连清本来就是值得华亭重点关照客人,这下又接笔十瓶豪酒大生意,经理自然不敢怠慢。但等他得知客人点名指定开酒服务生正是祁寄时,却忍不住露出脸狐疑。
这人身份背景他再熟悉不过,个窘迫到要靠打黑拳还债穷小子,怎可能会和那群富少扯上关系?
然而这笔订单就是指名道姓地给祁寄,想到自己十分钟前刚说过那句“别以为给有钱人领个路就能傍上”,经理脸色顿时愈发难看。
看着来取酒祁寄,经理张几回嘴,最后还是没再说祁寄什,只恶声恶气地催句。
“快把酒送过去,动作给小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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