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来,院里古槐沙沙作响,草木葱茏,庭院安宁,碎金般夕阳光芒洒落,将所有事物笼上层温柔光晕。
等祁寄哄完所有猫咪回到室内,天色已经完黑下来。
他走回客厅,屋里开暖黄色大灯,薛老爷子和于奶奶正坐在桌旁看道题,银发挨着银发,时不时讨论几句。祁鸣宇坐在对面,正在纸上演算着什,落笔极快,唰唰地写着长串数字。
听见动静,祁鸣宇抬头看祁寄眼,又收回视线,继续演算。
祁寄没打扰他们,从旁边茶几上拿本书,坐在沙发上看。
也幸好他穿长袖,裸.露皮肤过度敏感大多又只对人类发作。不过饶是如此,被这多宝贝当猫爬架扒着也绝对不是件轻松事。
祁寄好不容易才拖家带口地走到门廊下木桌旁,从桌上筐篓里拿出几个毛线团和长条彩带,挨个分给猫咪玩。
祁寄从小就招小动物喜欢,走在路上都会被平白碰瓷,时不时还会捡到些狗狗和猫崽。
他没条件养,上学时会把捡来猫猫狗狗送到学校动物保护小组。在家附近捡到,就会送给附近动保协会,或是送到这对老夫妻这里来,给喜欢猫咪于奶奶养,养得稍微健康点再找其他愿意收养人。
于奶奶家猫咪脾气大都非常温和,更不会伤人。有些没有安感野猫被捡回来,在于奶奶悉心照料和教导下也都渐渐适应,找人收养时候也很受喜欢。
赛参赛名额,下个月就要去阿根廷参加比赛。”
“好,好啊。”薛老爷子连夸两声,从藤椅里起身,“他在客厅呢?去看看。”
“在呢,”祁寄小心避开脚下毛茸茸,转身帮老爷子拉开门,“麻烦薛爷爷。”
薛老先生摆摆手,朝屋内去。
将推拉门关好,祁寄这才有机会回应这些黏人小家伙,他蹲下来,把拼命想往自己身上爬橘猫抱起来。
又过半个多小时,三个人才讨论完。
“就说这个题型三年前见过,就是变个说法。”薛老爷子把纸上数字圈起来,点点,“你看看,就是这个思路吧。”
“是是是,老头子厉害。”于奶奶笑嗔,“
薛老爷子和于奶奶都是f大正职教授,退休之后又被学校研究所返聘,平日里少不会有学生上门,加上众多老友,想收养猫咪人有时还要排队。
平日里猫咪们洗澡除虫都会直接去小区里宠物医院,医院院长是于奶奶学生,打个电话就能上门来接,并不麻烦。祁寄不忙时候也会过来,帮忙做些给猫咪剪剪指甲之类小事。
祁寄把橘胖抱到腿上,圆.滚滚猫咪在他大.腿上摊成张猫饼,露着肚皮给他摸。
祁寄把它揉软,从小盒里取出专用剪刀,握住橘猫爪,捏着肉垫把爪尖挤出来,细细地帮它修剪。
“咔嚓”“咔嚓”细碎声伴着橘胖舒服咕噜声同响,小咪和黑板两只黑猫蹭在祁寄腿边,低头啃着自己肉垫吃。几只小猫在祁寄鞋面上滚成团,眼巴巴地仰头排队等着被抱。
“胖胖,你是不是又重,嗯?”
结果祁寄抱着橘胖刚想站起来,就挂身猫。
“喵呜~”
听着此起彼伏、欢欣发甜叫声,祁寄只能无奈地失笑。
真是甜蜜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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