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静瞬,仿佛连呼吸声都消失不见。
未等男人回答,祁寄又喃喃道:“那可能没办法胜任。”
他不可能撑得住。
被药性刻意放大敏感度身体禁不起侵犯,日薄西山求生欲也同样岌岌可危。
祁寄像过度绷紧弦,既无心也无力,再无法承受过重拉扯。
裴俞声继续道:“拍卖场当场给资料,知道你还欠着笔债。兼.职钱可以按日结算,天抵消欠款,天结现金,你可以把当天五万拿去还债。”
这个补充条件几乎是直接拿捏住祁寄命脉。
他这两年没日没夜地消耗,也不过是为能还上那笔欠款。
可这也只是听起来很美好而已。
有些东西并不是刻意忽视就真不存在。
最后男人甚至还加句:“大致条件就这些,你还有什要问吗?”
“……”
祁寄思维时有些没能转换过来。
要不是这个开价实在高得离谱,他简直要以为自己是在面试什正经工作。
这种口吻确实比之前更能让人稍安心些,毕竟个想压榨员工劳动力老板还是会比个想把员工拆吞入腹老板更和蔼可亲。
乍听见这句话,祁寄就怔住。
夜五万?
他隐约觉得事情开始朝着他最不愿看到方向发展,那种挣脱不得无力感让他仿佛陷入高黏度蛛网之中,越抗拒就被缠得越紧。
祁寄声音干涩,努力整理出个完整句子:“裴总说是……什兼.职?”
淡白色雾丝缭绕在略显沉闷空间里,几步之外男人抬手,将烟按熄在身旁珐琅碟中。
他倒是希望自己能坚持得更久点,多赚点钱,好歹可以为弟弟撑出点空间。
可
祁寄当初就是因为这种“前景美好、不去不行”软硬兼施理由,被带去拳场打拳,最后教训还历历在目。
而现在,这个男人给出条件,又和拳场有什本质区别呢?
吃过次狠亏,祁寄无力再次斡旋,索性把那个最尖锐话题挑明。
他抬头望过去,淡棕色双眸漂亮精致,看人时目光却明显有些空洞涣散。
“裴总,”祁寄问,“兼.职工作内容和拍卖会用途样吗?”
但祁寄已经上过次当,在拳场。
况且对于面前这位总裁先生,祁寄所掌握有效信息实在太少。尽管对方已经明确摆出条件,他仍然在戒备迟疑,思考自己有没有拒绝可能。
男人自然也看出祁寄那沉默怀疑和抗拒,他只淡淡说句:“千三百五十万,夜五万,折合二百七十天。”
这几个数字就提出口,把祁寄那迟疑拒绝彻底堵回去。
他哪还得起这多钱。
屋内也没有烟灰缸,吸烟要用到应物件,都是临时凑出来。
男人开口,声音却沉下来,不似之前散漫。
“工作时间晚十点到早六点,每日八小时,节假日不休,实在有事可以提前请假。”
他口吻严肃,语气正经,仿佛真开始正规商谈。
“工作地点暂定这栋别墅,湖南路街道08号,之后有变动会通知你。具体工作内容会在合同上详细标明。试用期个月,这期间工资八成,转正后可以拿整薪,夜五万,日薪,日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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