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俞声道：“妈，你在门口等
下，
换件外套送你。”
“好。”
关门声响起，祁寄才终于敢放下心来。他长出口气，虚软地彻底趴倒下来。
他紧张太久
，此时已经近乎脱力，甚至都没能像起初预想
那样，赶紧掀开被子跳下去。
被子被掀开，清凉空气涌进来，男孩像被闷久幼崽，有气无力地窝在人胸口。
祁寄听着，这才明白为什
电话里把裴妈妈称作“许小姐”，而不是“许女士”。
裴妈妈小时候居然在这里住过。
这座疗养院建筑大多是三四层小洋楼，虽然翻新痕迹很明显，但还保留着那种独属于岁月优雅韵味。
看起来，这栋疗养院之前似乎也是裴总家资产之。
祁寄听着外面聊天，乱七八糟地想着，感觉有点晕乎乎。虽然男人给他留呼吸缝隙，但时间长，他还是有些缺氧。
实这次去欧洲签下来汽车合同也样，研发到定阶段，就要找实体企业来合作实践。自动驾驶算是里面比较高级别个链条，但其实这种事都是相通，你可以先拿加工厂来练练手，当个试点也不错。”
“后续们会跟进，”裴俞声道，“选这家加工厂也是因为他们有星海智能系统基础。”
裴妈妈道：“对，们目不是参与实体经济，不是真去造糖卖糖，但物联网是必须，这点你考虑得很好。”
祁寄着实没想到，在事业方面，裴妈妈对裴俞声居然是种指导状态。
他原本以为年纪轻轻出任总裁、整日忙于报表文件裴俞声就已经够厉害。
他耳朵尖已经红透，脸颊也被闷出两抹红晕。手指和唇瓣都被咬出鲜明红痕，双漂亮眼睛蓄满水汽，连卷翘睫毛也变得湿漉漉。
只手伸过来，轻轻在他泛红脸颊上捏把。
祁寄慢半拍才反应过来，沾水光唇瓣微张，头顶缓缓冒出个问号。
他连说话都变得慢吞吞，不懂裴俞声为什捏他：“怎……？”
那人垂眼看他，神色依旧淡定如
裴俞声手时不时会探进来，帮他多透点氧气，或是掩饰下某些不太平整部分。祁寄开始还被吓到几次，后来渐渐适应，又有些缺氧，对手反应也弱下来。
他侧脸被男人手指蹭到，已经没那种被直接碰触过激反应，只剩片温凉舒适感。
祁寄迷迷糊糊间就明白自己脸有多烫。
又过会儿，他听见裴俞声道：“妈，你先回去吧，好好倒时差，等休息好再回家去看你们。”
这话说得同样直白，乍听有点像赶人似。不过裴妈妈听也没说什，又叮嘱几句，就起身准备离开。
两人继续聊天，他们谈论信息量很大，但其实时间并不算久，聊得也都很简短。
说完工作上事，裴妈妈还问句：“俞声，你在这住得还习惯吗？”
裴俞声道：“还好。”
“你之前没来过这吧？”裴妈妈道，“当时卧室就在你楼下，听吴院长说，那里现在是这座疗养院最大房间之。”
她语气中带着怀念：“晃都这多年，你看到院门口那四棵树吗？当年那还是和你三个舅舅起种，现在都已经长这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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