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祁寄情绪不对没来得及注意,现在才想起来,裴俞声是第三次上台,单独给他颁次奖。现在部表彰结束,总裁先生也该回去。
台下不远处就是内场前排座位,他们站在这也会被前排人看见,裴俞声也没有多说,只道:“把毯子披好。”
祁寄点头,裴俞声才松开他手臂,回到自己座位。
祁寄也往自己座位走。
他暗自叹口气。
“怎?”
祁寄抬头,艰难地眨眨眼睛。
冷汗坠住睫毛,让他费不少工夫才看清面前男人。熟悉声音伴着熟悉气息,比波斯毯更熨帖地将祁寄包裹起来。
“没……事。”祁寄也放轻声音,还凭着感觉露出个惯常笑,“谢谢裴总。”
他只是不舒服,并非不能控制,再被男人动作抚.慰,表面看起来就更没多少异样。
走得越靠近中间,就会被越多人看见。
台下双双眼睛就像已经装填好枪口,子弹随时会从空洞枪口呼啸而出,将他贯穿。
祁寄艰难地呼吸下。
头顶灯光打下来,聚光灯炙烤出热度,他却觉得如此冰冷,甚至不合时宜地回想起台下那张波斯毯。
好冷……
“优秀实习生代表——祁寄!”
主持人这次居然只念个名字。
祁寄被单列出来。
这个意外让祁寄不由僵下。
单独上台……
裴总知道薄毯。
那就果真是……他差人送来。
回到座位上,四周同事依旧在热火朝天地讨论着裴俞声,还有女生和祁寄聊起来,羡慕他能单独被裴总颁奖,还能拍双人合照。
祁寄笑笑,也没说什,他
台上不是说话地方,裴俞声也没有多问。他终于后退步,不再像堵隔挡在祁寄和观众面前墙。
但转身之前,裴俞声已经伸手过来,圈住祁寄肩膀,用自己体温,送上更严密保护。
两人合影,接受掌声,同下台。
离开那些视线,祁寄明显缓和不少。走在外侧男人偏过头来,又问他:“你怎?”
祁寄摇头,甚至还温和地笑笑:“没事,就是有点冷。裴总快回去坐吧。”
他想快点结束,早点回去,抱住那张薄毯。
视野被扭曲,祁寄只能模糊看见有人走过来,接过证书,要递给他。祁寄伸手去接,指尖微微有些发颤,但不明显,不仔细看肯定不会被发现——他努力安慰着自己,下秒,指尖接触到却并非绒面证书,而是个熟悉温度。
只修长有力、带着熟悉体温手掌握住祁寄冰凉手,炽阳般温度裹住他。
“恭喜。”
耳边先是声按部就班例行问候,随即面前便被阴影遮住,男人转身过来,高大身形结结实实挡住周遭视线,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声音低声问他。
就意味着只能个人承受所有目光。
虽然理智清楚可能根本没有多少人会看,而且即使看过来,大家也不会有恶意。但烙印在本能里厌恶,却依旧让祁寄难以安心。
他不喜欢……不喜欢那双双眼睛,不喜欢好多好多人起聚过来视线。
但名单已经宣读,身旁礼仪小姐也提醒他该上台,祁寄只能干涩地吞咽下,缓步朝台上走去。
步,又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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