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也不知道温初明还活着事。
或许是当年有什误会吧。
祁寄想。
生离死别好友重逢相聚,简直是天意庇佑,惊天喜讯。让人忍不住送上由衷祝贺与祝福。
只不过这时候怎看都不适合靠近。此刻重逢两人,才真正是共处在个不容外人打扰世界里。
祁寄身形晃,双眸猛然睁大。
他终于明白裴俞声为什会那吃惊——那人居然是温初明。
活着温初明。
冬季并无瓢泼大雨,但北风极冷,雨丝又密,打在身上又湿又黏,让人很不舒服。原本盛开草莓花束露在雨中,也从鲜艳夺目变得有些狼藉。
凉风袭来,祁寄忍不住打个寒颤。
“裴……”
句“裴先生”没有叫完,男人已经从他身侧飞速越过,卷来冷风激得人不住呛咳。
“滴滴——”
咳声淹没在鸣笛声中。红灯变绿,车辆开始穿行,斑马线上聚集人群正要走,却见突然有人从后方闯出来,风般冲到马路对面。
不少人都被吓跳。
动?”
“可以!”
两人离开商店,走出商厦,外面还在下雨,裴俞声撑伞,和人同朝车走去。
雨天人不算多,但此刻正好是红灯,路旁等不少行人。祁寄怀里还抱着大捧草莓,行动不太方便,裴俞声护着人:“你先去车上等会。马上……”
祁寄点头,却没能听完后半句。
祁寄安静地看会儿,双臂被草莓压得有点累。
奇怪是,他刚接过草莓花束时,还觉得轻松无比,抱起来就能走,就这口气跑个马拉松都没问题。
可现在才过几分钟,他居然就觉得手臂都开始生出酸疼。
是不
虽有雨帘遮目,却难以将心神同遮瞒。祁寄记忆力绝佳,视力也比常人敏锐。目力所及,他能确认,被裴俞声牢牢抓.住那人,正是档案上盖章已逝温初明。
两年过去,他外貌并无多大变化,远远望去,气质也比之前更加内敛沉稳。
如经过千锤百炼、精心琢磨,才终于成就美玉明珠。
绿灯结束,穿行人流渐渐稀少,遮挡散去,街对面两人身形愈发清晰。
祁寄看见裴俞声握着那人肩膀,情绪激动地同对方说着些什。
但那人已经无暇顾及这些。他拨开人群,飞奔过去,直朝着个目标而去。
冷风呼啸,吹得冷雨更急。祁寄被兜头雨丝淋得睁不开眼睛,他还抱着草莓,也没办法弯腰去捡伞,只能努力眨着眼睛,试图让被雨水模糊视野清晰点。
艰难眨过几次后,努力终于有所成效。
他看见裴俞声终于停下来,抓.住另个人手。
那人回头,露出张祁寄从未亲眼目睹过,却又如此熟悉清俊面容。
他甚至感觉身上凉。冷雨落下来,迎面打在脸上。
头顶伞不见。
祁寄愣,这才发现刚刚还和自己步调致男人落后步,停在原地。
他回头,正好看见极罕见幕——向喜怒不形于色裴俞声难得睁大双眼,下颌紧绷,额角青筋,bao起。他视线直直越过祁寄,不可置信地死死盯着马路对面。
没等祁寄回头看见究竟是什让男人如此失态,裴俞声就猛地将伞扔,直接冲入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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