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牢记着身份差异、恪守着应有距离祁寄,终于被这细密关怀无声地吞没恪守防线。
而这刻远比他预想更温柔。
祁寄愣愣地看着面前男人,直直目光终于引来对方注意。
正是节节败退时刻,祁寄心乱如麻,却见男人垂眼,额头低下来,几乎要抵上他前额。
“祁祁?”
虽然那药已经是很久之前事,但祁寄心里仍然有些阴影,直不喜欢人太多场合。
他把围巾拽松些,才觉得稍稍缓和点,但他正要松口气,却见只手伸过来,隔住旁边那人直朝这边挤来硕大背包。
祁寄微怔,抬眼,正对上裴俞声那轮廓分明下颌。
男人竟是面朝着他撑住厢壁,用身体为祁寄在这拥挤电梯里隔出片单独空间。
祁寄略恍神。
才男人提议做检查时,祁寄拒绝也只是不想麻烦对方,并不是因为对医院反感。他却没有想到,裴俞声居然还会提前备好口罩。
而且等戴上口罩,祁寄又愣下。
他闻到股很清淡草莓香味。
香味是从口罩夹层过滤器中散发出来,有这个过滤器,鼻间满是草莓香,其他不喜欢味道被盖住。
祁寄从小就和父母分隔两地,这多年以来,如此妥帖入微关照,他还是第次遇到。
低磁声线落在耳畔,狭窄空间里,那种熟悉炽日气息几乎盖住萦绕在鼻端草莓香气。
“眼角怎突然红,不舒服吗?”
他这才发现,最鲜活生动、让自己印象转变最大人,其实并不是温初明。
而是他面前裴俞声。
只是今晚,就在电梯里、汽车上、宠物医院,有厚围巾、香口罩,和各种他注意或是没有注意到关照。
无关钱财,也无关身份。
那是颗滚烫心。
祁寄被裹得只剩下双大眼睛还露在外面,湿漉漉漂亮眼睛转转,悄悄看向身旁男人。
怕被对方发现,他没敢多看,很快便收回视线。
但那清甜草莓香气却直萦绕在鼻端,沁人心脾。
车停门开,两人朝医院走去。室外冷风吹来,饶是已经把祁寄裹得严严实实,男人还是回身,帮他拢拢衣领。
虽然已是晚上,医院里人依旧不少,两人走进大厅乘电梯上楼,同涌.入人群很快将电梯填满。祁寄站在角落里,后背紧贴着厢壁,却还是被拥挤人群弄得稍稍有些呼吸不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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