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不是不太老实,简直是太不老实
那可是纯绸制睡衣,光滑无痕,手.感极好,现在却被压出明显皱痕,眼看去,简直惨不忍睹。
祁寄连抬眼向上看勇气都没有。
昨夜好端端隔在两人之间猫咪玩偶已经不翼而飞,特意挡在两个枕头间猫爪枕也被挤到祁寄后脑处,倒是帮着他更舒服地窝在裴俞声怀里。
看着面前还在随着呼吸浅浅起伏紧实胸膛,祁寄简直恨不能把自己缩成团塞进床缝里,又或者干脆穿越回昨晚,坚决制止那个想当然同意同床自己。
祁寄连呼吸都屏住,但事实上,这迟到小心对之前冒犯而言毫无作用。和对方相处这久,他已经能准确地从呼吸频率中判断裴俞声状态。
祁寄在黑暗里眨眨眼睛,轻声道:“晚安。”
虽然看不见,他依然听出男人声音里浅浅笑意。
“晚安,好梦。”
裴俞声声线低磁沉稳,很适合在夜里讲睡前故事,沉稳低音护着人安心入眠。此刻在这冬夜里听闻他声“晚安”,祁寄周.身都生出几分暖意。
仿佛他早已习惯在这个声音中入睡般。
鼻尖,犹豫片刻,才道:“好。”
主卧床这大,中间再隔上东西,自己总不可能再黏到对方身边去。
“那就麻烦裴先生。”
“不麻烦。”裴俞声不厌其烦地认真纠正着对方说法,他问,“能帮把那个晾好玩偶拿过来吗?”
祁寄把东西从晾晒间拿回来,才明白裴俞声说隔开两人东西是什。
而显然,男人现在已经醒。
他只是在等祁寄睡醒,才直没有动。
再想假装没醒已经迟,祁寄还没从僵硬中缓过来,就听见男人声音:“醒?”
对祁寄冒犯,他倒是没什特别反应,连声音都和昨晚样低磁悦耳:“早安。”
但听者却完没有昨晚惬意心境。祁寄撑着手臂从对方怀里爬起来,硬着头皮说声:“抱歉……裴先生,睡觉不太老实,打扰你。”
当晚,夜好眠。
清晨醒来时,祁寄还小小地迷糊会儿,虽是许久未有过同床,但他这夜睡眠质量却并未受到影响,非但没有想象中僵硬尴尬,甚至比之前几日辗转难眠时更神清气爽。
身侧那温暖触感,更是让祁寄舒服到难得想赖会床。
但等到意识清醒之后,祁寄整个身体瞬间就僵住——为什会有温暖触感?
他猛地睁开双眼,入目便是片轮廓完美肌肉.紧实光.裸皮肤,和皱巴巴松散前襟——祁寄不仅和原来样抱着人手臂窝进对方怀里,还把裴俞声整齐华美睡袍给蹭开。
居然是之前那只长条猫咪抱枕。
几天没回来,被清洗晾晒不只有猫咪抱枕,还有祁寄之前爱不释手猫爪枕。拿东西时他想想,干脆把晾干猫爪枕块拿回来。
祁寄把猫咪玩偶递给裴俞声,又把猫爪枕摆在两个枕头之间,确保自己睡着后不会乱动翻过去。
晒好猫爪枕上带着清爽阳光气息,和裴俞声身上味道很像。祁寄埋在猫爪枕上蹭蹭7,才老老实实地躺回自己枕头上。
灯光暗下来,只能听见身侧轻浅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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