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温度适宜,隔绝寒风,他却又想咳嗽。
林与鹤有遗传性哮喘,之前治病花不少钱,十八岁时还动过次大手术。林家资产不够,
林与鹤看着面前咖啡冒出热气,平静地应声。
咖啡很醇,带着浓浓苦涩香味,说话间,继母已经喝掉半杯咖啡,林与鹤却口都没有碰。
他直不喜欢苦味。
继母没怎在意林与鹤这不怎热情态度。她对林与鹤唯不满,来自于他那肖似生母面容,而现在这张脸变成和陆家交涉时极优秀有利筹码,她对林与鹤也就没什好指摘。
“陆大少平时在申城工作,他很忙,结婚前应该都不会到燕城这边来。”
但陆家,却是实打实世代豪门。
上数两代,陆家曾掌握过香江大半个城市经济命脉,即使放在今天,也依旧不容小觑。光是他们家那些花边新闻,就不知养活多少香江娱乐小报。
只是豪门子孙多恩怨,陆家也同样无法免俗。这次要和林与鹤结婚陆家大公子,就是陆家最不受陆老爷子待见,也是坊间传闻中风评最差人。
陆难,但从这个名字看,就带着无言戾气与坎坷。
不过即使如此,陆家大少对林与鹤他们来说也已经算是高不可攀,所以继母在说话时也很谨慎。
尽管这个话题并不是第次被提起,却依然让人很难去平静地面对。
且不论林与鹤同学们该会有多惊讶,这消息又会使得多少芳心黯淡。只说林与鹤自己,他今年才21岁,尚且不到谈婚论嫁年纪。
更何况,他这位结婚对象还是个男人。
虽然同性婚姻法已经确立多年,但根深蒂固大众观念仍然难以改变。再牵扯到子嗣传承之类问题,情况会更加复杂,在目前社会环境中,同性伴侣依然是少数群体。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任哪个年轻人来面对这种消息,都该是坐立难安。
继母说着,调出陆难公司背景资料。
“不过他会派人来安排,到时自会有人联系你,你听他们就好。”
林与鹤点头,对新婚对象忙到结婚前都不肯见面事,他也没有什异议。
继母看他眼,故作无意般提起:“你病之前也有不少花销,陆大少投资过实验室和医疗科技,正好可以帮你。”
林与鹤沉默,喉咙隐约有些发痒。
“陆先生人已经拿你资料去算过。”
继母轻点平板,屏幕上出现张复杂命盘表,上面文字密密麻麻,还夹杂着许多晦涩难懂符号。
“虽然你和他差十岁,不过好在你们八字相配,他们已经同意结婚事。”
让个在读大学生在毫无感情基础情况下和个比他大十岁男人结婚,这种言难尽事从继母口中说出来,倒像是林与鹤幸运样。
这比结婚本身更荒谬。
但林与鹤对此却没有任何过激反应。
他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在桌旁,和刚刚继母问他晚饭要吃什时反应没什两样。
继母对林与鹤识趣很满意。
她拿出平板,点开资料:“香江陆家名字,你应该不会没听说过。”
资本发展当得上句瞬息万变,风云难测。就国内情况而言,富不过三代才是常态,很难说有什“老牌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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