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与鹤张张嘴,看见男人表情,还是把话咽下去。
车厢内安静下来,像是又恢复刚刚从家里出来时两人之间低气压。
林与鹤觉得陆难似乎有些生气,但他其实不太懂。他觉得会因为这种事生气人般都是家属或者医生,可陆先生既不是他家属,也不是他医生。
林与鹤不知道陆难为什这样关照他。
汽车平稳地行驶着,封闭空间里保持着沉默。林与鹤以为男人不怎想和自己说话,但“似乎在生气”陆先生把润唇膏收好后,就又在提袋中翻找起来。
陆难眯眯眼睛:“很多病人都这想。”
“不,这个不样。”说起这个,林与鹤却很认真,“疾病分各种情况,很多时候病人必须仔细留意自己身体状况变化,更不能觉得没什大不就不遵医嘱。医生基本不会说无用话,列出注意事项就必须要注意。”
他道:“但这种情况不是,顶多是出点血,最严重也就是唇炎,不会有什大碍。”
陆难神色越来越冷。
他胸口猛地起伏下,声音被压抑过,就更显得冷硬。
对刚刚出门就撞见陆先生情形,林与鹤现在想起,仍然带些忐忑。
尽管大家都知道是协议,但这直接挑明,到底还是会有点尴尬。
他心想着这些和“细心”有关事,却没料到陆难开口竟是句——
“对别人都关照得那周到,那你为什总是不好好照顾自己?”
“……?”
其实很少能想得如此周全。拿药膏、润唇膏很正常,但还记得拿棉签和吸管,就很难。
再想到对方还带糖来化去苦味,林与鹤猜测,陆先生或许是有过照顾生病小孩子经验。
也是经过这段时间相处之后,林与鹤才发现男人如此体贴面,他正想着,手中攥许久矿泉水瓶就被接过去。
陆难看着他,问:“怎?”
林与鹤这才意识到,他刚刚直在盯着陆先生看。
他拿出包湿巾,抽出张,对林与鹤说:“手。”
手?
林与鹤不清
“所以,你知道会得唇炎还不管它?”
男人关键词抓得太准,林与鹤时语塞。
陆难直接把他口袋里润唇膏拿回去。
“看来提前交代也没什用,还是亲自监督吧。”
“……”
林与鹤怔住。
他望向陆难,等看清对方表情时,才意识到男人当真是在认真地询问这件事。
林与鹤时不知该如何作答,犹豫下才道:“……也不算吧?”
“不算吗。”陆难声音听起来还是没什波动,很平静地问他,“单是撞见嘴唇出血就有几次?”
林与鹤习惯性地想抿唇,想起药膏苦味才停下动作:“这只是点小伤。”
“没什,”他摸摸鼻子,“就是觉得,哥哥很细心。”
陆难把水瓶盖好放在边,抬眼望向他:“学医人应该更细心吧,周围人有什异样,都能察觉。”
“嗯?”
林与鹤有些疑惑,不知道对方为什突然说起这个。
他有些摸不准陆先生这话意思,不知道对方是在说自己发现继母怀孕事,还是因为陆先生听到自己之前出门时对父母说那些话,意指他发现跟拍作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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