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掉,关掉。”
林父说完就小心地观察起林与鹤神情,似乎生怕他会生气。但林与鹤并没有什表情变化。
他脸上没有任何波动。
林父后知后觉地发现,没表情其实比生气更让人害怕。
他局促地搓搓手掌,不知道该如何弥补,只好岔开话题说起其他。幸好林与鹤看起来也怎生气,偶尔还会回应几句。
大学前几年,每年林与鹤生日时,林父也会过来和他吃饭。
只不过那时候林父都是背着吴欣来燕城,所以就在四环车站附近找个地方吃顿,吃完就匆匆离开。
怕让吴欣发现。
车站在西,燕城大学在东,隔整座城。燕城交通又是出名堵,有时候林父回程高铁都到站下车,林与鹤还在回学校公交车上。
林与鹤垂着眼,没应答。气氛时有些沉默,
围巾隔绝冷风,没有让林与鹤觉得多难熬。走到巴蜀品时,林父已经到,见人就将他热情地招呼进来,叫服务生来点菜。
几个月没见,林父骤然地苍老许多,尽管他头发依然乌黑,脊背挺得笔直,神情动作也都很利落,但那种衰老依然从他骨头中泄露出来,像个原本光鲜亮丽装饰品,失去表面那层膜。
从此再无法散发原本光泽。
林与鹤话依然很少,林父问他点餐他也只说随意,之后就沉默地等餐、吃饭。
研究餐碟上花纹像看切片图样认真。
日那天留给林与鹤自己去好好休息,他们提前吃顿。
倒是把“不打扰”原则实行得很好。
林与鹤不知道这其中有没有陆难原因。不过林父电话打完,林与鹤情绪明显有变,陆难却也没有问他原因,只伸手覆住他后颈,给猫顺毛样轻抚着林与鹤后背。
林与鹤也没有多问,只在学校门口下车时拉下自己口罩,握着陆难手在他指背上亲亲。
告诉他。
林父心这才放下点,继续热情地聊起来。
顿饭吃完,见气氛正好,林父就提出要送林与鹤回去。
他这次要在燕
林父电话忽然响起来。
林父愣下,匆忙把电话按掉。
林与鹤没抬头,说:“您有事就接吧。”
“没事没事,”林父忙摆手,“今天这顿饭就是咱们爷儿俩时间,天大事也不接。”
他还把手机拿出来,特意在林与鹤面前关机。
林父则很热情,直说着没停,每端上来盘菜都会让林与鹤多尝尝。
“这是家里口味,你肯定喜欢。”
他说“家里”这两个字时候,说得倒是很自然。
林与鹤只吃,没说话。
“前几年时候,咱们还是在四环那边吃,对吧?”林父笑着说,“不像现在这家离学校近,而且味道挺不错,以后也可以定在这儿。”
没事。
下午课上完,林与鹤直接去林父定下餐厅。傍晚气温不比有阳光白天,对他来说还是有些凉。
不过林与鹤戴围巾,倒没有觉得太冷。
围巾是中午下车前陆难给他,棕色经典格纹,好像是个很有名牌子。林与鹤自己也有围巾,不过他有时会忘拿,还不如陆难记得清楚。
最后算下来,林与鹤戴陆难围巾比戴自己次数还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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