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觉得你远离是好事。”
林与鹤愣愣,没有想到会是这个回答。
“为什?”
陆难低声说:“他们都说命格太硬,和谁离得近都不会有好下场。”
林与鹤睁大眼睛。
这乖,怎偏要受这多折磨。
林与鹤怔怔地看着陆难,忽然抬头,亲亲男人眉心。
“不要皱眉。”林与鹤小声说,
他轻轻回握住陆难手。
“那时候,也让哥哥难过吧。”林与鹤说,“你来看,却忘你。”
他想起刚刚梦,小声说:“那时候脸色挺差吧。”
“特别差。”
陆难低声说。
他把毛巾收好,双手握住林与鹤十指,用体温帮人暖热。
“你瘦得皮包骨头,听诊时候直接能看到突出肋骨。”
林与鹤咳两声,声音才恢复。
他说:“梦见在病房里,隔着房门看到你……”
陆难擦完额头,又把毛巾摊开,反折下,放在掌心里,帮人细细地擦把脸。
毛巾是热,擦在皮肤很熨帖。林与鹤仰头配合完动作,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哥哥动作好像在哄被噩梦惊醒小孩。
林与鹤匆忙想反驳:“不是,你才不是……”
话没说完,却被低下头来男人轻轻吻住。
他听见点笑声,很轻。即使看不见,林与鹤也能想象出对方眼睛此刻有多温柔。
“知道。
头灯,却听见“滴”声响。
暖黄色灯光从另侧床边传来。
身旁男人握住他带着薄汗手腕,低声问。
“怎?”
林与鹤大口地喘着气,怔怔地看着对方。
他想起陆难父母突然过世,想起陆广泽在香江那座酒店里笑着说过“你看看他下场”,想起十五年前陆难刚到白溪镇时拒人千里,和谁都不曾亲近。
林与鹤突然反应过来,那些铺天盖地报道里加大加粗“天煞孤星”,那些“克父、克母、克亲”传闻,在盔甲成型之前,其实不可能没有造成过伤害。
陆难原本也不是没在意过。
他是个瘟.神,总会带来不幸,要离林与鹤远点。
所以在引来祸患伤到林与鹤时,陆难独自离开,才会决然地让林与鹤忘记自己。
还是哥哥让他忘记。
真正见到什都不记得自己那刻,哥哥又在想什呢?
陆难沉默。
到这种时候,林与鹤还在想着别人痛。
他垂眼,偏头吻吻怀中人额发。
整个人就那瘦小团,吃十多年饭,居然还和小时候样,没涨点肉。
想抱他,碰不到,就已经被那过瘦躯体硌得心里流.血。
人也和小时候样。
“疼也不叫,只冲着人笑。”
那时候陆难就想,为什?
陆难声音也很低缓。
“去过。”
林与鹤顿。
“也跟着群医生进过病房看你,”陆难说,“你还笑着看,跟说谢谢。”
林与鹤有些发愣:“啊……”
看着那双乌沉沉眼睛。
他声线沙哑,嗓音都有些变调:“你……你去看过?”
陆难伸手,从床头恒温箱里拿出条温热次性毛巾,轻轻帮林与鹤拭去额头细汗。
“什?”
“就是做手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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