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
是猜
，柳家当时说
用八十九块钱买人事，这应该是涉及买卖人口交易行为，是违法吧？”
顾笙神色有些复杂。
其实柳家情况并不难推断，顾笙本来也知道，小孩很聪明。
但听着小孩用这
冷静口吻说着这种话，顾笙还是觉得心底有些酸涩。
那个薄溪云口中被八十九块钱买下人。
他站在车厢玻璃窗前，看着窗外飞驰而过旷野，低应几声。
等电话打完，顾笙
回头，正好看到从盥洗室出来薄溪云，不由愣：“……哎？”
薄溪云刚洗过手，指尖还湿漉漉，正在用纸巾擦拭，闻声偏偏头：“怎？”
顾笙摇头：“没怎，就是……”
他正迟疑，却听少年轻声问。
“对，就是昨晚听说应激到需要你给他按摩之后，大哥觉得钟深情况挺严重，就专程去请这位国手，还是加急帮忙看。”
闻言，捧着牛奶薄溪云不由感叹。
“哇……顾大哥和学长关系真很不错哎。”
顾笙深以为然。
“……”
薄溪云已经拧开瓶盖，抿口，奶香醇厚，少年不由得惬意地眯眯眼睛。
他还惦记着学长情况，好奇地看着对方颈间，问。
“这是贴药吗？”
上车之前，薄溪云就发现易钟深颈间不同，那里原本明显暗痕已经被绷带遮住，绷贴直缠到下颌处。
易钟深点下头。
“学长和顾大哥关系很好吗？”
顾笙其实也有些奇怪：“以前没觉得呀，他俩交集也不算多。”
不过顾笙倒是觉得，现在这个座位安排挺好。
——至少他不用跟大哥坐在起，不用再提心吊胆地怕被挨训。
车开到半时，薄溪云正听着单词在看外面风景，却见眼前忽然出现瓶牛奶。
正是他自己。
顾笙吸口气，才说：“对，刚刚接到电话就是说这个，
“是柳家事吗？”
顾笙怔：“你知道？”
“抱歉，”薄溪云先道声歉，“不是有意要听你打电话。”
刚刚顾笙在对着手机说话时，正提到几句柳家。
顾笙摆手示意没事，又听少年说。
易钟深沉默。
没多久，等薄溪云把小瓶牛奶喝完，易钟深就回自己座位。
还带走空瓶。
顾笙接到个电话，他走出去，到车厢盥洗室附近去接。
电话回复正是顾笙昨晚去忙碌事。
顾笙知道这事，主动说：“对，刚找到个专门治疗这方面退休国手，挺出名，听说起效也很快。”
薄溪云安下心来：“那太好。”
易钟深没有说话，他抬手，用指腹轻轻蹭抹去少年下颌处点水痕。
薄溪云被蹭得有些痒，笑起来，说：“专家肯定比管用。”
易钟深收回手动作顿，他还没说话，旁顾笙就道。
薄溪云仰头，就见拿着牛奶易钟深正站在他椅背正后面。
少年笑起来，摘掉耳机，转过头来，伸手接过牛奶：“谢谢学长。”
瓶身还是温，应该是刚刚热过。
邻座顾笙自然也看见过来好友。
因为记得易钟深位置在内侧，顾笙还回头看眼，就见自家大哥位置也空着，大概是出去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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