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允南将这些议论听进耳中,脸上没有露出半分难堪。他微微摇晃着酒杯,甚至还有闲情雅致喝口小酒。
离得近温亦北立刻上前,又次将‘众矢之’施允南紧紧护在自己身后。
“赵夫人,允南刚才没有说您半个不字,您不该、也没有权利当众指责他。”
温亦北是个风度翩翩优雅公子,几乎从不与人恶交,但这事涉及到施允南,他语气竟比往常强硬好几分。
言下之意,还有几分让赵夫人反过来道
周围人听见这话,瞬间明——
原来赵夫人喜爱有佳珠宝项链是谢可越和他母亲送?这颗颗闪瞎人钻,看着就知道价格高昂!
结果呢?
被不懂珠宝施允南通瞎说,甚至还说它和楼夫人小珠宝不相上下,简直就是不懂欣赏还没有眼力见。
难怪赵夫人对谢可越满脸赞赏,对施允南爱答不理。
想到这些年,谢可越在施家被捧上天,施允南却被他们丢在国外不闻不问,他心里就替弟弟觉得委屈。
施允南发出声短促气音,像是早就料到谢可越出现。
毕竟是原书里自带光环、万事皆顺主角,单凭次‘夜店倒台’确难以彻底扳倒他。
“施允南?”赵夫人含糊念叨声,又注意到边上温亦北,总算彻底反应过来。
“是。”
施允南反问声不疾不徐,落在赵夫人耳朵里偏生出种‘刻意挑刺’味道。
赵夫人面色微变,落平嘴角明显是有情绪。
她作为这场宴会女主人,从入场起就被众多宾客捧着。
可现在,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个面生年轻人,不仅帮着她最讨厌楼夫人说话,而且还敢和她叫板?
赵夫人再度问起施允南身份,“你到底是哪家少爷?父母是谁?”
“怎说施氏也算得上豪门,怎养成这个不懂品二少爷?”
“二少爷不过就是头衔罢?你去打听打听,施允南压根就是被弃养那个,谁理他啊?”
“嘁,丢人丢到这里来。”
“就是,但凡是个聪明人,都知道这场宴会该向着谁说话。”
宾客们吃瓜看戏,偶尔发出几声窃窃私语。
谢可越代替应话,他目光往珠宝上略微移,好听场面话说来就来,“倒是觉着这珠宝雍容奢华,配上赵夫人气质正合适。”
赵夫人虚虚地抚上自己珠宝项链,神色中难以对谢可越赞赏,“说起来,要多谢三少爷和你母亲送这份生辰大礼。”
“温先生懂音乐,谢少爷懂珠宝,就……”
赵夫人故意往施允南脸上瞥,改口来句,“明明是名义上兄弟,差别怎这大?”
这话里完全没提及施允南,但也完全没给施允南留面子。
旁温亦北瞧见气氛不对劲,刚准备上前帮忙说话,就见谢可越从宾客群中走出来,“赵夫人,这位是兄长,施允南。”
“他前阵子刚从国外回来,您看着面生也正常。”谢可越走到赵夫人身边站定,视线默默锁定对面两兄弟。
温亦北面色稍淡,稍稍避开对方目光。
对于这位跟着母亲进施家、成三少爷谢可越,他本人并没有没有多大意见。
只不过,作为兄长他自然而然会偏向自己亲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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