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
拖鞋踩地小跑声响起来。
守在门口许久小金鱼听见房间内动静,第时间冲到床边,“小舅舅,你睡醒吗?”
施允南还有些发懵,眯眯眼,“嗯?你怎不去上课?”
“学校放假呀。”
骆令声沉默注视着床上人。
直到对方传出平稳而绵延地呼吸,告诉他刚刚不过是醉话场。
有些人是睡踏实,恐怕他今晚要睡不着。
骆令声扬起抹无奈笑意,主动替施允南拢好被子。
他停在被子上手迟疑片刻,这才珍而又珍地抚摸上沉睡中人脸,低声回出三个字——
骆令声静坐在轮椅上,直到体内那股热意稍有平息,才缓慢地松下口长气。
他准备去关床头灯,让对方有个好眠。
眼皮子耷拉施允南察觉这点,醉意里残存丝本能性抗拒,“……别关灯!”
有些说不上慌张。
骆令声凝两秒,卡在半空手收回来,“知道,不关灯。”
沾着湿意唇似有若无地蹭过嘴角,比直接亲吻来得更暧昧,更朦胧。
短暂像是场错位交锋,却也炸得浑身血液沸腾。
施允南迷糊又愉悦眯眯眼,像是沾什不得便宜,“骆令声,你唇角好凉,但好软。”
到底是谁软而不自知?
骆令声深吸口气,藏着急促起伏,“你喝醉。”
源于酒意,还是源于这场毫无准备亲昵触碰。
他下意识地滚动下小巧喉结,“嗯……”
如同猫咪呢喃。
骆令声完美无缺冷静中裂出道缝隙,不着痕迹地缩进两人距离。
“少喝点酒,小心明早起来头疼。”
小金鱼双手撑在床沿,可爱兮兮地偏偏脑袋。
“舅舅说你昨晚喝酒,不让吵醒你,可小舅舅你赖床也太久,都吃过早饭。”
施允南强撑着爬起来,试图在脑海中回想昨晚经过。
可惜,那瓶半威士忌
“还不够。”
你只有点点喜欢,还不够。
……
次日,施允南醒来时差点晕到分不着东南西北。
他伸手抵上自己脑袋,无意识地发出两声刚睡醒时低喃。
施允南得到应答,醉意昏沉地合上眼。过许久,他才在口中含糊不清句——
“骆令声,好像开始……”
骆令声明知道这只是无意识醉后低喃,还是应话,“开始什?”
“开始有点点喜欢你。”
“……”
他藏在腿侧右手捏拢,指节用力地像是要钳进肉里,饮鸩止渴,不过如此。
施允南慢两三拍,迷糊承认,“嗯,是喝醉。”
醉意上头得很快,困意也跟着来。
他晃晃悠悠地跑到浴室去漱口,又晃晃悠悠地眯眼走回,整个人直接顺着柔软大床倒下,还真像原先所说那般——
“酒品好,喝醉就安安静静睡觉。”
他心口不地说着,还停留在唇侧指腹又重重按压下。
又痒又麻。
施允南只觉得自己被酒意麻痹大脑就像是老式收音机,在这秒断信号,只留下片毫无头绪混乱噪点。
或许是酒壮怂人胆。
施允南在呼吸厮磨间忽地凑上去,试探性地想要索吻,骆令声像是更早查探到他意图,微微偏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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