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浓烈又浓郁酒气钻入原锐鼻尖,呛得他阵咳嗽。
施允南随手拿起地上啤酒,主动和他碰碰,这才自顾自地仰头喝起来。
原锐暗戳戳地瞧着他举动,嘴角不自觉地弯弯,又像是察觉什似飞速憋回去。
他以往和原璞光发生争执时,要去夜店独饮,要躲起来发泄。
原锐觉得,自己是讨厌有人在这种时候打搅,不过,面对突然出现眼前施允南,他难得生出种错觉——
原锐没接话,只是将冰啤酒按压在自己脸上。
因为时间太用力,他下意识地‘嘶’声,顿时又有些尴尬地瞥眼施允南。
施允南完全不掩饰自己笑,从自己风衣口袋里拿出罐白酒,递过去,“拿着吧,度数最高,喝醉不负责。”
原锐垂眸盯着被塞到手心白酒,突然有丝微妙感动——
救命。
原锐看见突然出现在这里施允南,想要强撑自尊,“你怎来?还有,你怎知道在这里?”
施允南将提来打冰啤酒放下,挑眉,“酒店大厅前台说没看见你下来过,其它层又都是客房或者宴厅居多,想想,你应该只能往上跑。”
这不,猫逮耗子,逮个准。
施允南抽出其中罐冰啤酒,蹲下递过去,“给。”
原锐迟疑瞬,又觉得自己脸面都在今天丢光,没什好挣扎。
施允南走上天台时候,夜风正刮得呼呼作响。
酒店特意在天台四周都加固上高围栏,最外侧还上门锁,就是为防止有人出现危险事故。
施允南环视圈,将目光锁定在个水泥围起隔绝水箱后,不紧不慢地提着手里东西走过去。
离得近,他自然就看见水箱后面人——
原锐背抵在水泥墙上,双手紧紧抱着腿部将自己蜷缩着小团,脑袋还埋在膝盖里隐约带点抽泣声。
如果对方是自己朋友就好。
施允南不说话默默地喝着,原锐
施允南还带这善解人意?
居然还能猜到自己现在就想要喝猛白酒。
施允南对上他目光,干脆在他对面坐下,“别用这种可怜巴巴眼神看着,可是有老公人。”
“……施允南你!”
原锐被怼得无话可说,只好手拿着冰啤酒敷脸,边用嘴巴咬拧开白酒瓶盖,“别自恋,又没看上你。”
于是,他破罐子破摔地接过施允南冰啤酒,“什嘛,啤酒哪里能喝够味?”
施允南听出他别扭嫌弃语气,哼笑着怼他声,“那你别喝,正好敷敷你肿脸,丑死。”
“……”
原锐被原璞光用力扇巴掌,这会儿右半边脸还红肿着,再加上明显哭过红通通眼眶和鼻子,狼狈同时有些迷之可爱。
话说回来,得亏他这张脸长得还过得去,要不然,也不知道得让人嫌弃到什程度。
在这刻,平日里独属于他拽样不见踪影。
施允南稍稍安心下来,哭笑不得地松口气,“都多大人?还躲在这里偷摸哭呢?”
“……”
坐在地上原锐肩膀僵,慢半拍地抬眼。
天台只有盏近乎微弱老式灯,正好卡在他们所在水箱上方,灯光散下,足够让两人看清彼此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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