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施允南憋着哭声抬头。
骆令声对上他红彤彤眼眶,莫名其妙地想到被主人丢弃小动物。
这个念头刚刚冒出瞬间,施允南就猝不及防地拦腰抱住他。
无声眼泪在经过压制后,还是猛地爆
——今天生日宴大家都是冲着温亦北来,你以为有人认识你?你从小到大都是没人要垃圾。
骆令声想到刚刚在楼梯上听到言论,眉心掠过丝不忍。
虽然他不解前因后果,也不理解温、施两家恩怨,但那些话对于个刚满十八岁少年来说,确实扎心且过分。
正想着,侧前方突然传来阵压抑抽气声。骆令声回过飘散思绪,垂眸看去——
施允南死死压低着脑袋,无法让人看清他脸上神色,他双手紧扣着威士忌瓶口,指关节用力到发白,应该是在刻意强忍着情绪。
既然是同父同母两兄弟,两人关系又好着,怎这待遇天差地别?要是没记错,今天生日宴请柬上只写温亦北名字。
施允南人菜瘾大,又咕噜喝口酒,“反正这里没有人认识,去前面也是白搭。”
温家要给温亦北举办生日宴事,早早就告诉他。
施允南开始咬定心思不想参加、态度十分坚决,甚至还借着和朋友度假名义不回温家,因此邀请函上根本就没有他名字。
只不过,温亦北昨天又给他打通电话。
回前院?生日宴会还没结束。”
作为这场生日宴主角之,施允南怎还会受到旁人言语打击?而且个人想不开躲在这里喝闷酒?
“去做什?这些人又不是因为来。”施允南闷闷不乐地说,随即拿起威士忌给自己灌小口。
骆令声来不及拦住他,当然也没有立场去拦。
骆令声又猜,“你和温亦北关系不好?”
只不过,刚刚成年十八岁,又能忍得住多少心酸和委屈?
没多久,施允南肩膀开始有小幅度耸动,眼泪滴接滴地啪嗒掉落在裤腿上,将深蓝色西装沾得更加发深。
骆令声意识到什,进退不是,他完全没有哄人经验。
不过,直拿在手里没用出去纸巾,在这刻似乎有作用。
骆令声难得主动上前两步,将纸巾往下递去,“擦擦,哪有人十八岁还哭鼻子?”
对于爸不疼、妈不在兄弟两人来说,十八岁生日意味着成年,也意味着他们有能力承担起切、过好自己生活。
父母可以缺席,但他们彼此不能缺席,所以施允南还是来。
他努力攒下生活费,很早之前就买下西装三件套,作为自己和兄长成年贺礼。
施允南看眼自己身上衣服,忍不住又灌大口威士忌,不小心被辛辣味呛到他狠狠吸口气。
“嘁,给自己买这套衣服有什用,还不是被人指着鼻子骂。”
施允南听见这个猜测,立马‘恶狠狠’地瞪他眼,“你别胡说!哥和关系好着呢!小心揍你!”
“……”
怎突然就翻脸不认人?
骆令声嘴角晃起丝无奈笑意,完全不惧怕他这假模假样威胁,心里好奇感不由更盛。
据他所知,温家算得上音乐世家,施家在帝京圈内也算个小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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