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允南眸底闪过两丝无语,“所以舅妈那边意思,是想私自垫这笔巨额费用保下温程朗?”
温亦北颔首,“具体多少费用不清楚,但估计很棘手。舅妈前两天找上舅舅和外公,要求他们至少拿出两千万。”
“……”
施允南磨磨后槽牙。
这还要脸吗?
施允南啧啧称奇,“在原材料移花接木?偷工减料?”
温亦北点点头,“前段时间,那家杂牌供应商老板喝醉酒,大放厥词说华国数两数二乐器供应商都在用他们家原木材。”
说者是醉意,但听者用心。
这事不仅传到公司其他股东耳朵里,也传到对家公司耳朵里。
这两来二去,就捅破天。
这事还不至于造成大错,毕竟只要公司工厂按照两贯标准顺利产物品、按时交付货款,加上宋知秋这位最大股东庇护,自然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
充其量算是业务员私下帮公司增长业务。
可坏就坏在温程朗贪心,利用公章做份阴阳合同。
不仅骗过对家,也瞒过公司财务——
对跨国交易方,他要求先交付百分之五十合作定金,对方照做。
话那头传来两声分明笑意,“嗯,也很想你。”
施允南嘴角翘翘,“晚安,上车。”
“好。”
施允南挂断通讯,干脆利落地上车。
温亦北笑笑,“刚刚给骆令声报平安?”
温程朗自己惹出来事,还好意思让老两辈
现在外商要求终止合同,要求退换百分之五十定金同时,还要按照合同上给予两定量经济赔偿,否则将会直接起诉。
“这批货已经生产完,外贸客户临近交付又说不要,明摆着前期投资会打水漂。那些股东们各个都精明人,哪里会心甘情愿面对自己利益损失?”
他们联手彻查这事,发现除这份过分阴阳合同,公司流动资金在近两个月还有被暗中挪动迹象,同样出自于温程朗手笔。
事件两叠加,宋知秋和温程朗这对母子自然就被推上风口浪尖。
有股东怒气冲冲地想要报警立案调查,私自利用公章、挪动公款,两旦成立是是少不拘役量刑。
但对自家公司,他只给百分之三十合作定金,私自扣下百分之二十定金。
“他哪里来胆子?等到最后交付尾款,不是照样会露馅。”施允南嗤笑两声,暗笑温程朗是个没脑子蠢货。
温亦北猜到自家弟弟内心想法,继续说,“他这次倒是带脑子。”
“哦?”
“明明是高标准乌木、乌杨用料乐器价格,他在合同上写明同等高批次云杉木,同等标准云杉木他又私下用其他家杂牌云杉木,混在其中偷工减料,以此类推。”
施允南系上安全带,“嗯。”
温亦北没再多问,驾驶着车子从交通桥上驶离。
风从两侧车窗呼呼刮进来,噪音吵得让人难受。
施允南索性关上车窗,隔绝外部两切杂音,“哥,电话里说不清楚,记得舅妈公司不是两直经营得很好吗?怎会突然被其他股东联名起诉?”
温亦北调节车里循环温度,摇摇头,“温程朗瞒着舅妈私自挪用公章,给公司签下两个跨国乐器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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