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上厕、厕所。”
“宝宝等下,妈妈马上就来。”
宋知秋想起自己儿子生前留给自己最后句话,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流。
她小睿那乖,乖到都不忍心打扰她工作。
“他为什敢做这些?还不是仗着父亲管不动、母亲无底线偏爱!”
“温岩峰不是个好父亲,你宋知秋也算不上个好母亲……”温岩峰看向已然劣到骨子里温程朗,认命般地长叹出声,“他温程朗,更不是温睿。”
温岩峰想起记忆里那个孩子,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曾经不止次地设想,如果小睿能够长大,大概也会像亦北那样优秀,像允南那样果敢。”
作为哥哥他,定很会照顾两位表弟。
可渐渐地,这样守护爱意变味。
温程朗平安长到六七岁,到该渐渐懂事、做错事也该教育年纪,但宋知秋还是味护着,由不得温岩峰和外人半点指责教育。
有回,温程朗发脾气用筷子将温亦北额头敲出肿包。
温岩峰见此严厉教育番,那时温程朗还知道要道歉。没曾想,宋知秋回家得知这个消息后,夫妻两人在教育上爆发出前所未有争执。
此后,每场有关于孩子教育问题,吵到最后宋知秋都会搬出已经去世温睿。
没见到儿子最后面。
“……知道小睿走后,你自责愧疚到整天以泪洗面。你也怨,作为丈夫、作为父亲没办法在关键时刻作为你们母子两人支撑。”
温岩峰知道妻子内心痛,但他又何尝不痛苦?
但命运或许就是给巴掌,又能递上颗糖,温睿离世两个月后,深陷悲痛宋知秋才后知后觉自己怀孕。
因为连月来茶饭不思,这胎也是勉强保住。
作为晚辈温亦北和施允南不知道这段隐藏至深悲痛往事,兄弟两人面面相觑,心里跟着温岩峰叙述生出感慨。
温岩峰对于那个离世孩子有过幻想和期许,但宋知秋从温程朗出生起,便把他当成原来温睿。
以往他顾及着丈夫身份,不愿意提及‘温睿’来触及妻子伤疤,可现在错到头。
“宋知秋,你还要自欺欺人多久?”
温岩峰最后句话,直击宋知秋心理防线。
温岩峰次比次无奈,也次比次无力。
“慈母多败儿,惯子如杀子。”
“你从不赞同、阻拦对子女教育,可宋知秋你看看,你教出个什样好儿子?”
温岩峰顿顿,细数这些年里温程朗做过祸事。
“做错事不肯承认还要推锅,见不得别人比自己好,轻则辱骂、重则打人,打输又跑去赌博输上千万,现在还敢瞒着你拿公章做阴阳合同、挪用公司钱财!”
“你说,这是小睿又回来找你……”温岩峰看眼边上温程朗,露出难以言喻苦涩表情。
其实,温岩峰是不信轮回之说。
为让妻子从悲痛中振作起来,当初他只好默许这个念头在妻子心里扎根。
温程朗出生后,宋知秋照顾更加小心细致,甚至到全方面戒备地步,就连温老先生想要抱抱自家孙子,她都会紧张到制止。
温岩峰知道,妻子依旧因为温睿去世心有余悸,所以才会格外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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