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白威家里。常青从冰箱里翻出几包泡面、几个鸡蛋,5分钟做两碗热气腾腾鸡蛋面。
在局子里呆得嘴里能淡出鸟儿来。常青也不客气,自己拿双筷子端起碗来开始大口地吃起面条来。
白威把自己碗往他那边推推:“不够吃,把这碗也吃吧!”
常青没碰,吃完自己后,冲
放下电话,常青心里盘算着:打破脑袋应该算是人身伤害,像自己这样表现良好,主动救治应该从轻发落吧?
跟医护人员上来,还有公司保安,然后大家各归其所。白大少进医院,老常同志进局子。
局子里老常太熟,也算是“三进宫”职业地痞老流氓。不过这回可没小单间待遇。在看守所臭烘烘垫子上睡5天后,有人来保释常青。
常青挂着满脸胡茬出去看,居然是白威。
这孙子脑袋裹着圈圈纱布,跟印度瘪三似。
白少爷显然没那多荣辱观念。只大手不轻不重地搓弄着下面,嘴里还调侃着:“看来你也挺想啊,这快就有反应。”
淋浴喷出热水流进老常眼睛里,酸酸涩涩。常青边挣扎便用力地眼中液体挤出来,随之挤出还有些更为酸涩情绪。这团闷气几日来直郁结在心底,只有在夜深人静,个人独自躺在土炕上时,才稍稍地露出端倪,自解嘲番。
可白威现在又把那直都没愈合伤口肆无忌惮地扯开来,让自己已经快跳不动心完全地,bao露在刺眼白炽灯下。
老常是个粗糙爷们儿,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心情叫肝肠寸断,他就知道老子不舒服,孙子你也甭想舒坦。
大手划拉,正好摸到旁边放浴缸刷玻璃桶,冲着白威脑袋就狠狠地拍下去。
常青转身又要回去。他身后警察气乐:“嗨,你往哪走啊?当这里是旅馆呢?想住就接着住?”
没办法,常青耷拉着脑袋出看守所大门。到门口,车子被司机开过来,白威把车门打开,意思是让他进去。可常青看都不看他眼,趿拉着布鞋沿着马路往前走。
过会,发现身后有人,回头看居然是白威跟在自己身后:“你要干嘛?准备给脑袋也来下?”
白威硬邦邦地说:“你还没给做饭呢!”
真够执着!常青想着早死早超生,脑袋钻进汽车里。常青这几天连牙都不刷,身上味儿都能把自己熏跟头。可白少爷大概得鼻炎,嗅觉不大灵光,紧挨着老常,也不嫌他满身臭味。
随着白威声大叫,玻璃茬子碎地。白威捂住自己后脑勺,殷红鲜血像蜿蜒细蛇样从指缝间不断冒出。
常青照着白威肚子又来几脚。
“操你妈!白威,有你这祸害人吗?做生意被你坑,只能怪识人眼光不济,认。像你说,那是报应!可现在这算什?他妈是炕头你想上就上?”
白威估计是被打蒙,蜷缩着身子躺在地上半天没起来。常青弯下腰,检查下他没什大碍,就把他扒拉起来,拖到外面沙发上。
然后转身给医院打急救电话。等拨完120,常青又给王大爷大个电话,告诉大爷自己这俩天有事,恐怕得去外地段时间,晚上吃饭不用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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