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强捧,没意思。”他说。
说完捞过桌上烟和打火机:“你吃你,出去透个气。”
吃完送王渐东回去,路过理发店沈屹西车停在对面,让王渐东下去把那头头发给理理。
这是条镇上街,王渐东家就在这片儿。
他问:“这次去哪儿?”
王渐东嘴里塞两大口肉,开口含混不清:“贵州,那边前段时间弄个新赛道。”
沈屹西靠在椅里,打火机拿在手里抛着玩:“怎样?”
提车王渐东明显来劲儿,骨子里那点自卑唯诺扫而光,嗓音带着中年男子粗犷:“就个字,爽!那边全是山,跑起来刺激。”
沈屹西只听着,笑笑。
像沈屹西这种玩车,那圈子里随便拎个出来都是性子野惯不怕死,好像这条命生来就是用来竞速。
玩赛车烧钱,般能玩都非富即贵,但也架不住有些疯子天不怕地不怕,别人活着为吃喝不愁,他是为赛车吃上顿没下顿也行。
沈屹西朋友王渐东就是这样人,以前还是个老老实实走规矩路人,自从二十六岁那年碰上车之后就跟着道样,开着车天南地北跑没再务过正业,整个家都搭进去。
这人最近刚从贵州那边回来,身上穷得连个吃饭钱都没有,个电话打给沈屹西让他出来救急。
沈屹西那会儿正闲着没事在游泳,接个电话后往身上套件衣服就过去。
这宿舍四人四种性格,话最多就属阿释,蒋青性格好跟谁都能聊但不热络,于熙儿有时候几天见不着个人影,路无坷虽然不内向但相对来说话是最少那个。
所以这宿舍里最不熟两个人严格来说就是于熙儿和路无坷。
于熙儿手机响起消息提示音。
路无坷识趣地离开阳台。
于熙儿却丝毫对自己隐私不在意,她把消息给看之后也没管路无坷在不在就回条语音,语气算不上好。
王渐东又问他:“那边人给放放风声,说那赛道可能有人要投资弄个比赛,可能就两个月事儿,到时候真成你去不去?”
沈屹西将打火机扔回桌上,语调漫不经心:“为什不去?”
男人胜负欲都是扎在血肉里,哪儿刺激往哪儿走。
王渐东朝他竖个拇指:“都说年轻人里最有实力和潜力就你,不愧是。”
沈屹西条胳膊挂椅子上,不太客气地笑声:“去比赛跟这有屁关系。”
去看见王渐东跟几个月没洗澡似,头发长到遮眼,胡子拉碴,再拿个碗就跟个要饭差不多。
沈屹西问他怎不拾掇下,王渐东说没办法,连个饭都吃不起更别说让人理发按摩。
沈屹西带他去吃个饭,他自己没到晚饭点,坐对面手挂椅背上夹着烟抽。
王渐东个三十几岁,在沈屹西面前却总不自觉低头哈腰,他囫囵扫着面前大餐,跟几个月没吃饭样。
沈屹西抽完最后口烟,探身拖过烟灰缸,烟头掐灭在里头。
“说不去就不去,你是爹吗你管。”
路无坷跟压根没听到似,脚步都没停下,回屋收拾东西准备去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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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屹西这人到哪儿人缘都不错,尤其在他自己那圈里。
男人之间有时候能成兄弟就靠个兴趣相投,肝胆相照分分钟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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