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无坷端着衣服往小阳台走去。
阳台移门开半边,这个点外面还有人在抽烟,淡淡烟味若有似无,夹杂着男人讲电话声。
嗓音浸在夜色里,像杯酒。
低低,带着烟抽多哑,调子懒懒。
这声音路无坷并不陌生,最主要是那声音是从对面传来。
路智远早就不见人影,那人就回来吃口饭,饭碗搁又出门赌钱去,屋里就剩她们两个。
赵锦君就是怕她学太晚才在这儿守着,见她出来让她赶紧去洗澡别着凉,把这些叮嘱完才打着哈欠回房间睡觉去。
这小镇到晚上早早就安静得出其,路无坷家这栋楼就在路边,这会儿街道上已经没什人。
夜很静,月很凉。
底下时不时开过辆车,光束近又远。
直沉默着路无坷抬眼看他:“自己去。”
路智远嘶声:“翅膀硬是吧,你爸叫你盛个饭怎。”
“行行,”老太太打断他们两个,“吃饭就好好吃饭,你们这父女俩怎遇着面就跟水火不容似,都说父女没有隔夜仇,看你俩也不见得有什仇,这天天吵。”
她起身去给路智远盛饭。
路无坷默不作声地吃饭,路智远气估计还没消,说她:“书都给读进屁股里去。”
外执着,不管你胖瘦饭都不能少吃,这根筋压根就不可能掰得过来。
老太太这人比谁都执拗,谁都说不动,路无坷只管把她夹给她饭菜吃,耳根子能清静很多。
这顿饭吃到半路智远回来,胡子拉碴看就是又去重操他那输钱老本行。
这屋子没多大,路智远进门拖鞋就看到在厨房里吃饭路无坷。
“哟,”他话里阴阳怪气,“终于舍得回这个家啦。”
她脚步顿,抬眼看向阳台外。
对面那屋
满屋子只有浴室传来水声。
路无坷个澡洗半个钟头,湿着头发从浴室里出来。
身上就套件及大腿吊带白裙,肩带松松散散挂在清瘦肩膀上。
她踩着室内鞋去自己房间晾衣服,房间灯被她出去时候关上,房内片漆黑。
她开盏床头边壁灯,房间里落隅昏黄。
在那边盛饭老太太护着孙女,说他:“你少说两句。”
路无坷吃完饭回房间,把这几天假期老师给留每门作业都给写。
老太太忙活完家务活给她送杯牛奶过来,让她趁热喝别太累,说完就出去。
大学作业相对高中来说要轻松些,路无坷几门功课下来花不多少时间。
做完作业从房间里出来老太太还在客厅看电视,这个点已经十点多,老年人身体禁不起折腾,换作平时老太太早回房睡,这看就是在等她。
这看就是赌博输钱,随便拎个人撒气。
路无坷头都没回过去看他个。
老太太见儿子对孙女这态度也来气,筷子指指他:“你女儿这是去上大学,天天那英语不用念啊,谁跟你似天天把钱拿出去给别人,游手好闲没干个正事。”
老太太这念叨起来肯定没完没,在沙发边脱外套路智远赶紧妥协:“行行行,妈您说得对。”
他进厨房拖开路无坷对面椅子坐下,在桌底下踢踢她脚尖:“去给你爸盛个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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