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种感觉,路无坷真真切切感受过。
在这短短十几年里。
她已经在这人世间苟活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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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无坷她们这专业周有三天早读课。
这确实是路无坷身体上个老毛病。
阿释都替她担心:“要不要改天跟你去看个医生啊?天天失眠谁身体受得。”
路无坷翻开课本拿笔划划:“又不是经常,看什医生。”
阿释撇撇嘴:“你就折腾吧你,哪天把身体搞垮看奶奶不抽你。”说完躺回床上去。
可能就是因为阿释这话提到奶奶原因,路无坷晚上就梦到奶奶。
阿释下子就知道她骂谁:“肯定又是她那个三十几岁爹。”
于熙儿最近天天逮着那个管她跟管女儿似人骂,说明明不是她爹却管得跟她爹似,也不知道人怎管她,把她给气成这样。
今晚八成又是被人给管住才会在电话里骂骂咧咧。
阿释实在很好奇这人是谁,能把于熙儿气成这样,她真想跟他取取经。
路无坷明天专业课老师要求课前预习,她抽课本出来打算睡前翻遍。
路无坷却突然想起什,叫住蒋青:“等等。”
蒋青疑惑地转回头:“怎?”
路无坷拿下刚脱下来搭椅背上那件外套:“还有这件。”
“行,帮你拿过去吧,正好洗。”
路无坷递给她,说谢谢。
路无坷懒得理阿释,抓着包回自己那儿。
阿释在后头笑得停不下来:“行行,不开你玩笑。”
又说:“不过你身上那烟味真挺重,去哪儿遇到烟鬼啊,这能抽。”
路无坷正把书从包里拿出来,闻言手顿。
她知道自己身上是沈屹西味道。
院领导在学习这事儿上恨不得榨干学生精力,要不是学校自由选课制度原因,估计他们都想亲自上手把他们这些学生
梦里那个她只有四五岁,抱着奶奶脖子嚎啕大哭。
奶奶夜愁白头,红着眼眶摸着她头,哄着妹妹不哭。
路无坷不知道是什让她们这难过。
只知道那是很难过很难过事。
梦里沉重压得她快喘不过气。
蒋青刚去阳台又折返回来,手里拿个小药瓶。
“无坷,这东西是你吗?刚你兜里掉这个东西出来。”
路无坷忘自己把那东西放兜里,神色自若从她手里拿过来:“是,谢谢你啊。”
阿释在床上听得清二楚,忙扒着床栏问她:“路无坷你怎?吃什药啊?”
路无坷拉开抽屉把药瓶扔进去:“昨晚没睡好,头又疼。”
宿舍就她们三个洗,阿释从床上探头问蒋青:“小公主今晚又不回来?”
蒋青是她们宿舍舍长,平时她们谁在外面过夜没回来她都得过问下,刚熄灯她就给于熙儿打过电话。
她点点头:“对啊,她说今晚不回来。”
“干嘛去?”
“不知道,”蒋青说着笑,“刚电话里还在骂人。”
她很快又收拾起自己东西来,又不知道想到什,把身上那沾烟味外套脱下来。
她收拾上衣服到浴室洗澡,出来后坐自己书桌前等头发干。
蒋青从阳台外走过来问她还有没有衣服要扔洗衣机里洗。
路无坷随口应句没有。
蒋青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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