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屹西发现她迟疑,他在她颈窝里散漫地笑声。
路无坷就要推开他。
沈屹西从她颈间抬头,没让。
他手垂在身侧夹着烟,另只手扣住她下巴往上抬。
路无坷被迫逼视他眼睛。
她去捡排球手顿,回头去看。
夕阳昏沉暮色里,那人手里夹着根点燃烟。
他睨着眼看她。
虽然他还未开口说话,身上那种风雨欲来低气压却已经压得人喘不过气。
和个小时前在篮球场不欢而散时同样感觉。
她反应会儿才讷讷点头:“是啊。”
“行,”他踢踢脚下那箱篮球,对她笑下,“你可以先走,这玩意儿帮你搬进去。”
许浓浓迟疑下,往器材室里看眼:“这……”
沈屹西:“你是担心会对她做什?”
许浓浓听他就这直接地把她心里想说出来,吓跳,连忙下意识摇头:“不是不是。”
排球滚得满地都是,那里头东西又放得乱,估计是学生拿来就往这儿堆。
路无坷把手里东西放下:“先捡里面排球吧。”
许浓浓点点头:“好。”
路无坷在许浓浓前面进去,许浓浓踢开挡在面前那筐篮球,正想进去,楼梯那边有人叫她声。
“同学。”
声抱怨几句,两人走走停停花点儿时间才把东西搬到体育楼。
到时候许浓浓甩着两条发酸胳膊:“体委真不道德,胳膊酸死。”
路无坷看眼二楼器材室:“走吧。”
许浓浓这才闷头拎起箱子另边,两人起上二楼。
随着秋渐浓,天黑得越来越早。
“路无坷,你到底是讨厌?”
她胸口微微起伏
路无坷回过头,继续捡自己排球。
结果捡到半就被人抓住手腕拽起来,转身压在身后铁质置物架上。
背后被硌得生疼,烟草味瞬间将她包围,沈屹西埋头在她颈间亲吻。
路无坷怔会儿,反应过来才想推开他:“沈屹西!”
却已经晚。
沈屹西这人就是坏,故意。
他朝她扬扬下巴:“那你现在能让进去?”
许浓浓这种段位根本不够他玩,下就被他坑,点点头侧身让开:“好。”
这体育楼隔音好,路无坷在里头只隐隐约约听到许浓浓说话声音,也没去注意。
她把排球捡进箱子里,捡到半身后门忽然被关上,器材室里瞬间暗不少。
许浓浓转头就看见从楼梯上慢步走上来沈屹西,愣下。
沈屹西手里夹着根烟,往她这边走过来,停在她面前。
还没开口跟人说话,许浓浓耳朵已经通红。
沈屹西跟没瞧见似,往器材室偏下头:“路无坷在里面?”
许浓浓当然不会以为他是来找自己,但听到他要找路无坷还是愣下。
夕阳西下,晚霞盘踞在天际。
器材室门没关,路无坷和许浓浓推门进去,里头窗户紧闭,只有从排气扇漏进来几丝红光。
室内昏暗逼仄,迎面扑来白天还没消散闷热。
也不知道是谁排球搬来就往门后堆,路无坷推门时候没注意,撞翻那筐排球,排球瞬间滚满地。
许浓浓听见声响从路无坷身后探头去看:“怎把东西搬来也不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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