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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那份工作路无坷辞掉,周五晚上难得清闲。
于熙儿和阿释晚上都有课,宿舍里就她个人,最近有个考试,她刷晚上习题。
等把手头习题刷完阿释也差不多快下课回来。
路无坷起身去阳台透口气,还没到下课时间校道上人不是很多,三三两两闲聊着天散步。
是,不舍得。
真他妈疯。
他偏开头,又转回头来看她,没再提那个话题。
“球都没捡完就想去吃饭?想太美你。”
路无坷抬头看他。
他声音低低,没什情绪。
路无坷执拗地直视他。
看破不说破就不是沈屹西作风,在他面前,连她都被看得透透。
他不留情面地说出来:“想要,却又不敢要。”
路无坷那股抗拒是从骨子里生出来,像深深扎根在血肉里。
而身处黑暗里他们是万丈深渊。
不知过多久,路无坷开口。
“沈屹西,你能不能不要惦记?”
沈屹西跟没在听似,叼着她耳下小块肉,又松开。
他亲亲那处,应她句:“不能。”
路无坷直视他眼睛。
沈屹西扣着她下巴指节漫不经心地摩挲她脸颊。
透过排风扇进来夕阳落半边在他脸上,从他眼皮上纵横而过。
黑色眼睛深邃得仿佛快要把她吸进去。
他似乎也没有要等她回复意思,好像这在他那儿压根已经不算个问题,而是个反问。
在这段时间之前,路无坷生活直是平淡又枯燥。
打工,学习,睡觉。
没工打时候就学习,学习完就睡觉,其他时间就是跟阿释混在起,就这样平淡又规矩地过着她每天。
这样规规矩矩生活在那人出现后开始被打破。
课堂上捣乱,酒吧干架,进局子,这些
他烟塞进嘴里,弯身把脚边排球捡起来扔进那个蓝色塑料箱子里,叼着烟朝她抬抬下巴:“捡球。”
路无坷视线从他身上挪开,蹲下身捡球。
沈屹西开门把器材室外那箱篮球搬进来时候,路无坷里面球已经捡完。
她点也不客气,没什事做就走,也没等他。
等沈屹西把那箱篮球扔上去时候回头人哪里还在,早就没影。
视线被他紧紧抓着,她眼里但凡有点儿情绪都逃不过他眼睛。
但她比谁都能镇静,只要她想。
“你想多,”说完使劲儿推他肩膀,“饿,放去吃饭。”
很明显连聊这个话题都很抗拒。
沈屹西觉得自己可能也是疯,并不舍得把她逼太紧。
他垂在身侧食指敲敲烟,烟灰簌簌落下。
两人像只是在聊个很平淡天,他来到她耳边。
“路无坷,你到底在害怕什?”
路无坷双手抵上他肩胛骨,脸色很平静:“没有。”
沈屹西顺势被她推开,垂眼皮对上她眼睛:“路无坷,你知不知道你全身上下写满什?”
他又重新俯身埋进她颈间,偏头双唇顺着她颈侧游走。
路无坷背靠在冰凉坚硬置物架上,双手抵在他胸前,却没推开他。
橙红夕阳落在水泥地上,光束里细尘沉沉浮浮。
外头好像起风,夕阳倒影里排气扇扇叶转几圈。
路无坷视线落在上头,只有那里是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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