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呢,”于熙儿落锁,“你去哪儿,捎你程。”
“你不忙?”
“忙什,这也没多大名气,不至
于熙儿把墨镜推上去,桃花眼潋滟,还是以前那个气场。
“还真是你啊路无坷。”
两人得有几年没见。
除逢年过节偶尔说上两句,平时很少联系。
饶是如此于熙儿还是算路无坷联系得比较多人。
给她唰唰开完药后,医生单子递给她:“到楼窗口拿药,给你开这药天三餐饭后记得吃啊,剂量都给你标好。”
“谢谢。”路无坷接过药单,离开诊室。
路无坷撑着伞离开急诊,不多时伞面上便落层细薄水雾。
医院对面是已经建十几个年头居民楼群,灰扑扑,马路上车水马龙,门口停几辆出租车准备拉客。
路无坷还没来及走至门口,忽然道声音拦住她脚步。
路无坷在诊室外面椅子上坐着等叫号,她头脑昏胀,盯着地上看,不断有腿从面前经过。
国内医院要比国外医院热闹很多,到哪儿都是人。
很快电子屏上就跳到她名字,路无坷起身拎着行李箱进去。
诊室里是个四五十岁男老医生,正在翻着病历本看,见她进来眼睛从眼镜后抬起来,例行问:“哪里不舒服?”
路无坷走过去在桌前椅子上坐下:“发烧。”
飞机落地澜江,从飞机舱门出来扑面而来湿气。
澜江还在下雨,春雨细细绵绵。
路无坷昨天在阳城还好好,刚下飞机身上那股乏力劲儿又上来。
空气是潮闷,她胸口想提口劲儿都难,呼吸滚烫。
她拎着行李箱从机场出来时候抬手摸下额头。
两人多年没见,现在碰着面却点儿也不生疏。
路无坷瞧她不像生病样子,问:“来医院看人?”
于熙儿晃晃手里袋子,估计是刚上车还没来得及把东西放下:“不是,给人拿药来,倒是你,这脸色白,生病?”
说完又觉得这话没说对:“不对,你这本来就白,但这气色是真不怎好。”
“发烧,过来拿点儿药。”
“路无坷?”
是个女声。
路无坷停下脚,循声回头。
医院门口有个临时收费停车场,轿车排排列,车窗落下来,张几乎被墨镜挡掉大半脸露出来。
人都不用摘掉墨镜路无坷就认出来是谁。
医生拿个温度计给她:“先量量体温,身上还有其他不适状况没?比如喉咙疼啊,打喷嚏这些。”
路无坷说没有。
五分钟后医生拿她温度计瞧:“哟,小姑娘,这都烧到三十九度七。”
路无坷手心确实热得发烫。
医生又问她些问题后,给她开药:“最近这天气流感病人多,你这发烧也是感冒引起,病毒还感染得挺严重,不过处理好也没什大事,注意后面别着凉就行。”
果然,又发烧。
小病小痛矫情不得,她也不强忍着,打车去医院。
医院急诊大厅人来人往,路无坷片吵杂声中去窗口挂号。
这个季节感冒发烧人很多,路无坷挂完号以为前面还得排很多人,结果她前面就个人,下个就轮到她。
走廊上病床随意堆放墙边,病人躺在上头呻吟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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